从那里以后,昭昭渐渐把以前的亲人埋在心里,不敢再想起来,但是这些并不代表她在燕家的日子是好过的。
燕淮之很宠爱昭昭,也很亲昵,但是可能有过别人抛弃过的经历,她变得不再有安全感,害怕再一次被抛弃,在家中没每天像个小尾巴跟在燕淮之身后。
燕郁看见昭昭在后面跟在爸爸转,都会冷讽热嘲,每到这个时候昭昭低着头不说话,乖乖得低着头,等到燕淮之训斥他的时候,女孩总会鼓起勇气抬起头,坚定着看着爸爸,摇摇头,说哥哥不是故意的。
说完又会马上低下头,看着女孩子露出的柔软脖颈,燕郁心中泛起了一阵怪异的感觉,像是蚂蚁在身上爬,酥酥麻麻的,但是并不引人注意,最后渐渐越来越小直到消失。
看着儿子眼中带着一丝犹豫以及愧疚,作为父亲的燕淮之知道儿子接受了这个家人,燕家的人不会轻易接受别人当他接受的时候,就是一辈子的事情,燕淮之对于昭昭的接受,大概是从第一眼开始,就直到这个女孩子会是自己的家人。
日子就在这样吵吵闹闹过了两年,燕郁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岁的燕郁最大的爱好爱好还是欺负那个来到燕家两年仍然像个小兔子的女孩。
十六岁的燕郁比起两年前,身高拔高不少,同时身体的男性特征也越来越明显,即使穿着宽松的运动裤,仍然可以看出鼓鼓囊囊,要是真正勃起的话,非常客观。
最近生意上异常繁忙,燕淮之经常出差,就剩下两个孩子在家,仆人虽然在燕家,对于兄妹俩的事情也不敢多干预,虽然每次小姐都被气得眼泪汪汪的,真是可怜极了。
燕郁接到朋友约球的电话时候已经是下午七点了,下楼看见昭昭像个小兔子一样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洗过澡的女孩子穿着白色无袖睡衣,柔软的头发披散在肩上,这两年她被燕家养的很好,一身肌肤异常白皙,在灯光照耀下泛着瓷白的光芒,露出纤细的小腿荡来荡去,可爱的脚趾都泛着粉色。
燕郁不知道为何感觉到身体升起来一股燥热,嗓子也有些发干,不自在咳咳了嗓子,结果看电视的女孩子毫无反应仍然沉浸在其中。
心底瞬间升起一股不忿的情绪,拿着篮球,气冲冲走下楼,故意发现很大的咚咚声音。看电视的女孩子仍然没有回头。
燕郁郁闷站在她身后,幽怨盯着她的后脑勺,居高临下看去,一抹白皙又映入眼帘,女孩洗过澡后没有再穿内衣,睡衣又宽松,所以从上俯瞰,很容易看到两个小鼓包,看起来似乎比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还要白,想让人摸一摸。
燕郁狠狠在心中唾弃了自己,这可是自己的妹妹,但是那股燥热的劲又涌了上来,让他觉得烦躁极了。
“我去打篮球了。”燕郁声音有些闷闷地,低着头,脸上泛着诡异的潮红,伸手从中拿起她肩膀的头发的一缕,在手指上绕呀绕。
见女孩还是没有搭理他,有些恼凶成怒往下扯了扯她的头发。
听见女孩子有些吃痛的声音,他一下子慌了神,慌忙松开了手,看着昭昭回过头,有些生气看着他,即使是生气,女孩还是隐忍着,洁白的牙齿咬住唇瓣,看着他。
像个小鹿一样的眼睛此时含着泪水,这样的一双眸子望着他,让他心烦意乱,不知如何是好,他只是想让她看他一眼,才能够安心去打球而已,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手指有些发麻,有些不敢看着这双眼睛含着泪水,喃喃道着对不起。
听见他的道歉,昭昭不知为何有些委屈,哥哥从她来到这个家,从来都是这样,他们不都是家人们为何就不能好好相处呢,明明她那么想要去融入到这个家里,一个有爸爸哥哥家里。
第一次听见他的道歉,委屈的泪水再也把持不住流了下来,晶莹的泪珠从眼睛中出来,滑过脸颊,最终滴落在放在沙发背上燕郁的手背上,像个一把利剑,刺痛着他的手,在低落的那一刹那,他猛的收回手,喘息着,无措地扔掉怀中篮球,慌慌张张擦着女孩脸上的泪水。
“昭昭,别哭了,都是哥哥不好,以后哥哥再也不敢了,哥哥再也不拉你头发了,别哭了”燕郁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他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对于委屈的人来说,越是安慰的话,泪水越是止不住,一颗又一颗像珍珠的眼泪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