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和宫,绘时绘芜守在殿外,偏殿里,清儿找了一套衣服让似云去内室换,刚摊开纸要落笔写点什么,窗边传来鸽子的叫声,清儿手一顿,倏地站起,窗口冲进来一个鸽子,拍打着翅膀气势汹汹撞进她怀里,她又惊又喜,又气又恨。

    “九哥!你死到哪里去了,还知道回来?”

    九哥“咯咯”叫着,不满地啄一下她的手心以示惩罚。

    “还不许我骂你是不是?胆子越来越肥,小心我关你三天,看你去哪找你的相好!”

    九哥蹭在她怀里撒娇,她哼一声,嘴角却笑起来,撇到九哥的腿,脸立刻垮下来。

    上面系了一个小竹筒。

    她气得把九哥丢掉:“你的正主终究是他对不对?”

    九哥猝不及防被她一摔,尖叫一声掉在地上,扒拉几下翅膀,这才站稳,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把自己系竹筒的脚一抬一抬,示意她取走。

    她蹲下来,凶巴巴地看着它,“他是你正房,我是小妾是不是?”

    九哥咯咯叫着在地上打了个滚,仿佛脚有千斤重,竹筒不解下来它寝食难安。

    “把你喂胖这么多,还是只记得他的好!”她愤愤取下竹筒,打开塞子,里面没有字条,她奇怪地往外一倒,掉出来一段深黑色焚香。她蹙起眉头。

    忽然察觉身后异样,她骤然转身,看到换好衣服的似云,战战兢兢地看着她。

    她嘴角动了动,“似云,过来。”

    似云低头快步向前,跪倒,头死死地埋着,“姑娘有何吩咐?”肩膀却在抖。

    她蹲下,“看着我。”

    似云抬起头,对上清儿的眼睛,浑身打了一个颤,下意识把目光转向别处,“奴婢,奴婢不会说出去,姑娘放心,奴婢不会……”

    “错。”清儿纠正她,“不是你会不会,是看我让不让。”

    似云连连点头。

    “你以为我和外界私自沟通宫里的机要事件?”

    似云惊恐摇头。

    “不怕给你看。”她向似云展开手掌,“这是我故人寄来的一段焚香,以示安好无虞。”

    似云擦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