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安靠在阿依那提肩上说的咬牙切齿。
“我的阿安受苦了,你放心,母亲没有丧气,只是感叹罢了,咱们北胡的女子,从来没有舍不下的人,没有不敢做的事。”
“只是不知道哥哥怎么想,他和代容那贱人亲近,从来就不和咱们母女一条心,母亲可有办法让他回头?”代安知道阿依那提和北胡联手,为的就是从代凌手里抢夺本该属于代宣的王位给代宪。
可是代宪对王位毫无兴趣,让他们母女很是焦心。
阿依那提抬头看了眼正在和司马拙景长极喝酒的代凌,对他莞尔一笑。
“不急,母亲想通了,如果你哥哥他真的不愿意,那就你来,又不是没有先例。”
“母亲是说?”代安有些喜出望外,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机会。
成为戎国最最尊贵的人,而不是最尊贵的长公主。
“嗯,就是你想的那样。”自己的儿子不争气,阿依那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过后来她想通了,只要是身上流着北胡的血,是男是女又有何妨。
出乎代宁的意料,这场封后大典顺利的惊人。
第二天日上三杆,代宁才起床洗漱。
她大伤初愈,昨夜睡得迟,今早就有些起不来了。
“他呢?”代宁问伺候的丁香。
“司马大爷吗?他在外面呢,天刚亮就来了。”
“那怎么不进来?快请进来啊。”代宁昨晚睡前还想着要早起,问问司马小白左贤王那边的军情,没想到竟然睡到了日上三竿。
司马小白进来后,代宁差人叫来了韩申,三个人一直待到了午饭时候才开门。
韩申出了公主府,就去向不明,出了代宁和司马小白,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就连他的父亲韩婴都不清楚。
七月中旬,戎国最热的日子里,代宁的身体已经大好了,她最喜欢的就是出城去,看着自己庄子上的那些人在大场上晒麦子。
这一日,代宁正坐在大场上和庄主商量着把这些麦子卖掉,还是自己储藏的时候,木香禀报说党龙晶来了,人就在庄子外面。
“他来这里做什么?”庄主紧张道。
“无妨,他是本公主的合作伙伴,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请他进来。”代宁摇着扇子站了起来。
她和党龙晶大半年未见面了,不知道这位第一富商这半年外面的生意做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