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诺莫名胆寒。
“哥哥。”
她试探着伸出手,握住傅远舟修长的指尖,小心地说着:“你不要总想着那些不开心的,都过去了。”
傅远舟看她一眼,轻笑:“是啊,都过去了。”
可他还没有从那些欺辱过他的人身上讨来公道呢。
“哥哥,你别生气了,”阮诺凑近了些,软着声音和傅远舟说话:“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这话倒是真的,未来的日子傅远舟只会欺负别人。
半晌,傅远舟勾了勾唇,回握了阮诺的小手,缓声道:“哥哥也不会放任别人欺辱阿阮的。”
阮诺不知他说的是真是假,但还是忍不住有些开心,红润的唇轻翘了一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哥哥,你真好。”
很快,阮诺也乖巧地对着柔妃磕了两个头。
她嘴上称呼柔妃为母妃,心里却时刻在忏悔解释,直到祭拜结束,她方才起身。
一高一矮的两道身影朝外走去。
刚走出祠堂,冷风便吹了过来,阮诺瑟缩了下,忍不住躲到了傅远舟的身后。
哎呀!
让只穿了一件单衣的傅远舟给自己挡风,是不是有些不道德呢?
“哥哥,你冷不冷?”阮诺解开系在自己项颈的扣子,准备将外袍递到傅远舟的手上:“快穿上衣服吧,别冻坏了身子。”
“不必。”
眼看着阮诺脱下了外袍,傅远舟眉头轻蹙了一下,将衣裳重新围到阮诺的身上。
“哥哥?”
她第一次叫哥哥时,傅远舟忍不住心中悸动,现下习惯了,但也依旧觉得小鲛人的声音好听的厉害,害得他忍不住升起让小鲛人日日叫着他哥哥的念头。
“我不冷,”寒风中,傅远舟冷颤了一下,又恢复如常:“阿阮暖和便好。”
阮诺有些感动:“谢谢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