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浓奇的腰腹以及后背上都有形状不小、很明显的瘀青。“咦?!”江柔柔差点没在大街上脱掉林浓奇的运动裤。
看他的腿上是不是也有一样的伤痕。
但,林浓奇躲开了,不肯让她碰自己,他一把推开江柔柔,神色冷淡,下巴高高抬起:“你想做什么?”
江柔柔的眼泪不值钱,哗啦啦往下掉:“你怎么被人给欺负了?谁干的,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也不想想,第二次见面时身手利落地帮她解决掉拦路歹徒的人,怎么会需要她这样的小女生帮忙教训人。
单纯地被父母揍,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那是林浓奇啊,他的身上怎么可以留下那种难看的、叫人心碎的伤。
而且,那些藏在衣服下的印子分明是施暴的人下了狠手才会有的。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挨了家里人的打,又不算什么。你看起来觉得痛,是你没吃过亏。”见江柔柔哭得厉害,满脸的泪水,林浓奇抽抽嘴角,不得不解释。
“就算是父母,这样痛打孩子也是不对的!”江柔柔难以理解,在家里向来是温声温气和父母讲话的她,从来没挨过打。
自小,她就没有对养父母产生过畏惧的心情,尽管深深依赖和敬爱他们,却没感到害怕过。
“你怕打你的人吗?”江柔柔走上前,掀开林浓奇的上衣,盯着他腰侧的未化开的瘀血问。
“不怕,没什么好怕的。”
“你有没有打回去?”
“……动手的是我爹。”
好羞愧啊。
江柔柔尴尬得无地自容,她一直在林浓奇面前一遍遍抱怨离家出走后,再也没有回来过的好父亲。
恨他走得无情。
从来却不曾想过,也没有问过,听话的人是什么心情。
要是不开心的事情都是一个梦就好了。
江柔柔这么想着,不久后,她某天上学路上,路过一台媒体车正在直播新闻,漂亮的女记者接过其他工作人员递来的水,站在镜头前,语言流畅地飞快叙述着一桩凶案。
没有多加在意,江柔柔看了几眼,想着自己怕是要迟到了,便小跑着赶往学校。
然后当天放学路上,她听见林浓奇轻描淡写地提起他的父亲死了。
被某个东西以一种非常残忍的手法,用恐怖的利爪开膛破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