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陈母打开电话。
一接通,陈露就觉得到陈母的情绪不对,她轻声问:“怎么了?”
女儿一问,陈母就哭了起来,“露露,这可怎么办,你爸不让我打给你,可是家里现在出事了,你爸爸管的库房丢东西了,要赔人家三百多万呢,人家都找上门了。”
陈露:“三百多万?丢了什么东西?报警了吗?”
陈母哭道:“不知道,就是一些很贵的材料,你爸爸没做过大公司库管,他不太懂这些,来来回回那么多人,人家查监控看到是你爸爸把东西从库房搬出来的,要他赔偿,否则就报警,可你爸爸说他是被人陷害了,又跟人讲不清楚,人家又有证据,他又不让我打电话,说是要坐牢他就去坐。”
“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记不清了,都糊涂了,三天前吧……”
“对方报警没有?”
“没有报警,就是让你爸爸赔钱,你爸爸说没钱,他们就到家里要,弄得小区邻居都知道了。”陈母哭着说,“本来以为家里就要好过上好日子了,哪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找个工作赔几百万,现在连电视剧都不这么演了,呜……这可怎么办呐,咱们家去哪弄三百万啊。”
本来很气愤的事,陈露听到后面差点没笑出来。
陈露安慰了陈妈几句,挂断电话,站在原地想了想。进来的按摩师就看到陈露拿着手机站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睛左右动一动,再眨几下,再动一动,再眨……
“练眼神呢,怪不得勾人一勾一个准,还专挑好的,是挺活灵活现的。”按摩师嘀咕了一声。
陈露:……
陈父无权无势一个普通人,谁会陷害他,当个库管就算丢东西了,最多也就赔个工资,赔几百万?确实有些不对,库房丢了这么贵的材料,公司不报警居然缠着陈父要钱,明明知道他没有。
想到郑恩海前几天找她时说的话,陈露也没有着急,如果真有目地,自己就会找上门来,果然不出所料。
……
晚上杨与枫参加一个重要聚会,穿得一本正经,他将陈露堵在那儿,会所也有商务类聚会的客人,来休闲喝杯酒顺便生意往来。
“陈露,我们又见面了。”杨与枫一见到她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左边耳朵上戴着个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抢夺了一身正装的风采,却彰显他与众不同的审美品味。
“杨先生。”陈露回过身,看到了杨与枫,在他身后不远,几个四十岁左右的人正站在那边端着酒高谈阔论,她问:“您有什么需要,我可以帮您传达,或者,您需要应侍生过来为您服务?”
在这个五彩缤纷的人间富贵天里讨生活,哪怕是你很反感的客人,你都只能面带微笑,不能需出丝毫不爽的样子来,就算他对你口出恶言。没有这样的觉悟和心性,是不适合在这里谋发展的。
杨与枫看到陈露跟他说了这么长一段话,不像在外面时冷淡的样子,灯光下她的脸蛋雪白,嫩得像刚从枝头花苞生出的幼棉。他手里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搓着中指的指腹,看着陈露,姿态颇高调地说:“听说你在红尘,签了十五年,十五的青春浪费在这里,你不觉得可惜吗?”
杨与枫眼中有贪婪的光在闪动,“你的合同违约金可不低啊,这么高的违约金你不会只为了做十五的按摩师才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