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一处殷实人家的大宅,安宁在下人的带领下进了客厅。“急着叫我过来,出什么事了?”
齐源坐在厅中悠悠闲闲的喝着茶,挥退下人,才跟安宁道:“家里来人了。”
“谁来了?”
齐源伸手一指,一个娇小身影从内室蹦出来:“殿下,我们可想死您了!”安宁女子的身份公布之后,军中更习惯称她为“殿下”。
安宁把来人揽在怀里抱了抱:“我也想死你们了。我听军师说,你已经开始管事了?”
小姑娘十几岁的样子,容色娇艳,眼波盈盈。这也是“太阴幽荧”的女兵,名为灵鹫。“是,管内务,军师夸我有天赋呢。”
安宁身量高,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内务管着,武功也不能落下啊。”
齐源打断两人的闲话:“你与灵鹫搭个脉看看。”
安宁和灵鹫坐下:“怎么回事?”
灵鹫配合的伸手:“真不是我自己想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何就消掉了。”
这是自己人,直接用“天眼”内视。安宁挺吃惊:“你的‘生死符’解了?怎么解的?”
灵鹫道:“说起来我自己也不大清楚。就是练着练着内功,忽然发现多出一股真气。我开始还没想到‘福’上去,是几天之后才发现不见的。我可是我们那批人里唯一一个种了四层‘福’的,还请殿下与我补回来。”
这是个挺奇怪的现象,军中不知什么时候起,开始以受“生死符”多为荣。“生死符”打入体内的穴位越多,发作起来就越痛苦。但这些军士们不在乎,他们把受“生死符”称为种“福”,多受一道,就是多种一层“福”。
反正不发作的情况下,种多少都不影响。也是军士们表示忠心的一种方法,安宁也就乐见其成,随他们去了。
“殿下您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灵鹫很有些着急的说道。
安宁拍怕她:“我自是信的。咱们找个地方,你运功给我瞧瞧。”
齐源带两人到内室,静静的给她们护法。
时间不长,安宁轻声道:“可以了。”
灵鹫收功:“殿下,可有结果了?”
安宁抚灵鹫的头发:“不是坏事,是我们灵鹫聪明伶俐,自己寻的内力轨迹,碰巧解了‘福’而已。你若愿意,我依旧与你种上,以后该怎样练功还怎样练,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灵鹫明显松了口气:“我愿意!”
安宁道:“种‘福’的过程那么痛苦,你想好了再受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