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福松踱步道“反观我军,长居福建,剩下的大都是本地山民,善于跋涉越岭,此消彼长之下,胜负输赢只怕也不难判断了。”
郑福松虽然没把“郑家必胜”这句话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但在坐诸位将领谁都听得清楚明白,太子的军队有这么多的劣势,只怕必败无疑了!
郑芝豹嚷道“出兵的将领也没必要争执了,就让大公子指挥吧!”
“这陆路指挥官,非大公子莫属!”
在一片拍马之声中,郑福松站起身来,示意大家安静,高呼道“诸位叔伯!请再听我一言,虽然我军以声东击西为基本战略,但战场之上,兵无常形,水无常势。
我们陆上军队要取胜,海上的水师更要取得大胜,要发挥我郑家水师的优势,引出其水师主力,在大海之上大举围而歼之,届时,放眼江南,还有谁是我郑家的敌手?”
“大公子妙计!”
郑芝豹大呼道“我郑家不是任人随意捏拿的软面团子,朝廷若是失去了水师,大海之上便再也没有我郑家敌人,浙直两省的海疆就等于对我郑家开放了,我郑家水师可任意进退,使之防不胜防!”
“彩!”众人又齐齐赞了一句。
军议进行到此,就算已经定下了基本应对策略,郑芝龙清了清嗓子开始做结束性的总结“好了,今日就商议至此,诸位赶紧回去准备,此战关乎郑家今后存亡,切不可掉以轻心,明日一早我就正式任命水陆两路人马的指挥!”
郑芝龙的嘱咐大有苦口婆心的味道,但落在诸将眼中却不过是陈词滥调而已,因为每一次大帅都会嘱咐上一句,切不可掉以轻心。
众将轰然应诺,便纷纷退了出去。
郑福松刚准备出去之时,被郑芝龙留了下来,有一番话要与之私下密谈。
“松儿,你照实说,我郑家精甲与靖武军对战,究竟有几分胜算?”
虽然长子的分析很有道理,但郑芝龙毕竟不是个偏听偏信之人,他才不会因为几句话就做出能够左右郑家生死的决定。
郑福松沉思有倾,伸出了一只手。
“才五成的胜算?”
郑芝龙的表情有些惊讶,显然他没料到长子对局面的判断,并非军议上表现出来的那般乐观。
郑芝龙又有些犹豫了,毕竟一动不如一静,如果胜算才有七八成,那么这陆上的一战当还是越晚发生越好,否则一战败北,对郑家的恶劣影响将十分严重。
郑福松好像郑芝龙的疑虑,便道“父亲可是在担心我军一战不胜?”
郑芝龙所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并非为父不郑家步卒的战力,而是此举关乎我郑家成败,不得不慎而重之。”
郑福松迟疑道“父亲大人,其实孩儿也不愿我郑家对抗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