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略一犹豫,他挥军南下,西唐兵强马壮又岂会不去攻城,慕轻寒身上的担子不轻于他,若请了他来,武陵城怕有危机……
“无妨,武陵城有他无他都是一样的,他留在那边只为防着左擎入城。”东方风珏先时和慕轻寒交流甚多,慕轻寒也不隐瞒,该让他知晓的事情一概都说了,包括未央其中的一部分。
秦衍心中十分想去寻那左擎的踪迹,恨不能他一时就来;慕轻寒的武功连他都摸不到底,左擎根本就是送上门的菜。
沉吟着,也犹豫着。
东方风珏知他在等祁殇回来,遂也不再说话。
一盏茶的空儿,祁殇策马归来。
“将军,栖霞关外的阵法十分繁复,我试着走了一程,不十分敢深入,这阵中另有机关。”祁殇身上带着些被劲风袭过的狼狈,无恙。
秦衍一声不响,两脚一踢马腹铁骑突出,向着栖霞关奔跑前行。
祁殇怕他有危险,亦步亦趋紧随而出。
向天祺带着先锋营快马相从。
东方风珏压阵中军,不急不燥,沉稳的气场很是能安定人心。
一行数人在阵外站得一站便能感觉扑面而来的劲风带着些阴冷之气,可是这阵法和先时的阵法又不相同,更添了些威压。先时不管阵中如何,阵外总归是风平浪静;如今盛夏,可透阵而出的萧瑟感让人不寒而栗。
“祁公子,你有几分把握?”秦衍沉着眉,似认定了祁殇可以做到一般。
祁殇沉吟了一下回道:“七成!如阵中另有谋划再减三成。”
秦衍知他从不妄言,一时也不接话。
众人都沉默着。
“蒋淘?”秦衍突然喝到。
蒋淘在他身后的三步远,正愁眉不展的看着大阵,听到喊他吓了一跳。
“公子公子,小的在这!”蒋淘小跑着上前,一吓又忘了叫将军。
秦衍瞪了他一眼说道:“去回公子珏,本将军与祁公子入阵,以一个时辰为限,若本将军不回来就让他去请该请之人。”
“将军、将军万万使不得!”蒋淘垫着脚又向阵中望过一回焦急着阻拦:“将军,这阵一看就诡异得紧……”
秦衍截断他的话茬:“速去,三十军棍打得还不够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