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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轻烟告辞出来上了车回府,马车刚拐上朱雀大街,车夫猛然嘞住马,吓得话也说不了。
玲珑挑起车帘嗔怒,“小姐身子一向柔弱,你连个车都赶不好,吓着了小姐仔细你的皮肉!”
骂完人这才看到马车的正前方有一匹非常高壮的黑马,马上端坐着一个穿暗蓝卷云纹缂丝锦袍的人,满脸的隆冬霜雪,正神情冰冷的挑眉看向车内。
玲珑到也不怕他,抬着眼睛打量了一回,瞧着眼熟得很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遂叉腰凶道:“敢拦我们小姐的马车,也不问问我们小姐是谁吗?”
慕轻烟在车内翻着白眼,当真是有怎样顽劣的小姐自然就有怎样不成气候的丫鬟,她恨得心中直骂玲珑白痴。
秦衍似根本未曾听见玲珑说了什么,拢缰从车边经过,一只手臂将慕轻烟自马车内揽了出来按坐在身前,催马便走。
慕轻烟吓得脸也白了,大呼小叫,“你、你快放我下来,我、害怕……”纤弱的身子不住的发着抖,两手死死的抓着秦衍胸口的袍子,闭着眼睛也不敢睁开。
“本王倒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害怕,驾……”秦衍大喝一声,流星放开四蹄狂奔而去。
慕轻烟两眼一翻,软软的倒向秦衍的臂弯。
在她一入怀的瞬间,秦衍气血便有些沸腾,她身上的那种冷香非常特殊、非常熟悉,她那眯眼的动作和她似乎无骨一般的柔软,再再的印证了他的猜测。
强压下心中的激荡,搭她的脉。心底叹着气,她真的晕过去了。可是她身上的气息和未央太像了,如果闭上眼睛他一定会认错。
打马进了虎王府,径直跑到自已的院子外才停下。他抱起还晕着的慕轻烟跃下马背,踢门进了院子,对身后紧随而至的管事吩咐,“任谁来也不见!若有人再来闹事,锁了送至刑部,无需来报!”
管事答应下牵了马就走,也不敢细瞧秦衍带了来的那个华服女子到底是谁。
秦衍抱着慕轻烟进了厅堂,将她轻轻的放在椅上坐了,皱眉打量了一回,眼中有不悦也有迟疑。一件早在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今日正是时机。
他弯身在水盆里将一块布巾浸透,拧去淋漓的水,回身便往慕轻烟歪着的椅边走去。
慕轻烟师门武功有些古怪,本门弟子知其法门而闭去气息,仅凭脉息是无法探查到她内力的痕迹。听着水声,又听他走回身侧,心里便知有些不妙。
当犹自带着水的布巾从她额头到眼角再到鼻翼唇边一路擦过去之后,她在心中冷笑:知晓了又如何,左右不再是那人,半点痕迹都没有,你又能奈我何?
秦衍将她一脸的脂粉细细的擦去,一双冰冷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原来,原来她竟是这般模样的,倾国倾城亦不足以形容;也只有这才说得过去,慕轻寒本就是男人中的佼佼者,她现在这样才象极了血缘至亲。
慕轻烟在他的错愕中幽幽醒转,长吐一口气,跳起身来跌跌撞撞往椅子后边躲去,怯弱的问他,“你、你为何要掳了我回来?”
秦衍回过神,将布巾在水中洗了一洗又走了回来,伸长手臂将布巾递过去,“擦干净,该看的都看过了,也不用再藏。”
他不知,他的声音比之先前不知温柔了几倍,隐着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