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思考得认真,忽然听到门外有人故意压着嗓子说话的声音。
“药已下了,这会想后悔也来不及......”
说话的是个男子,三十来岁,声音低沉很陌生,听口音倒像是不是禹阳人。
紧接着又有声音响起,可那声音却似蚊子叫,不清晰。
唐安宴侧着耳朵正想细听两人的对话,只听“吱呀——”小心翼翼的开门声和关门声响起。
他赶忙闭上眼躺好,假装未醒,放缓了呼吸,心中困惑不已。
他应当是在逸翠居和钟灵他们一起饮酒作乐,喝到兴头上,一时不察大伙都醉了,再后来......
......断片了?
来不及再深入去想,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在床头停下,随即鼻尖嗅到一阵浓郁惑人的幽兰花香。
这香味......是女人!
不是钟灵,钟灵身上是淡淡的药香,她从不喜用这般甜到腻的花香。
唐安宴握紧的拳头,有一瞬的迟疑,他本想着等人靠近,趁那人没有防备的时候再出手。
可眼下多了一个问题——唐家家教,不打女人。
好在那人只是静静地站在床头。
唐安宴不知来者何人,也不知来者何意。那人在床头站了好一会,唐安宴亦没感受到那人有散发恶意,正想着要不睁眼瞧瞧,胸前忽地一凉。
胸前衣襟突然被人扒开!
一双柔软无骨的手,藤蔓一样缠上了他的胸肌。
靠之!
来人居然是个采男色的采草大盗!
唐安宴鲤鱼打挺,迅猛地弹坐而起,心中有一万句粗鄙之言想骂,也不知哪个不长眼的东西,竟采到他堂堂唐家大少爷头上。
“你大......爷?”
未睁眼便劈头盖脸怒骂,却在看到月色下换回女装的虞月卿时,唐安宴整个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