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对于眼前的景象,是一头雾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穿着单薄的亵衣在齐天佑怀里醒来,她只记得她在玩行酒令的时候,突然酒劲上头,没了意识。
难不成......她酒后乱了性?
不能吧!
她若是有酒后乱性这癖好,那唐安宴不知被她乱过几回,她和唐安宴在一起疯玩的时候,醉酒次数可不少。
她尝试着从齐天佑怀里挣脱出来,可齐天佑好像在做噩梦,她越动,他双臂箍地越紧,勒的她难以喘气。
没想到看似温文尔雅,手无缚鸡之力的齐天佑,手劲还挺大。
眼下,好像只有出声将他喊醒这一条路能走。
可......
该怎么解释,两‘大男人’紧抱着睡在一起,这样令人尴尬的局面?
冥思苦想,都找不出个完美借口,她叹了口气,忧愁的目光落在齐天佑脸上。
齐天佑的睡颜和他醒着的时候截然不同,清醒时候是翩翩如玉公子,睡着的时候却像个饱受凄风苦雨的少年。
眉头紧锁,手脚比她的还要冰凉,好像心里藏着很多事,就连睡觉都不安稳。
若不是手被他压着,她还真有想给他抚平眉头的冲动,盯得久了,连她都忍不住跟着皱眉。
不知过了多久,齐天佑纤长的睫毛轻颤,终于有要睁眼的势头,钟灵脑子飞快旋转,仍旧没想出合适的理由。
所以她在齐天佑睁眼的一瞬,露出了个‘谢天谢地’的解脱笑容。
转移重点道了句:“你可算醒了,差点没把我给勒死。”
齐天佑睡眼朦胧,迷茫地看着双臂间抱着的钟灵。
半晌才回过神,眼含惊惧,白玉的面颊倏地涨红,慌忙松开手起身。
低头见自己衣衫不整,更是手足无措,“我们......我们......”
断袖了???
钟灵大大咧咧地坐起,转了转僵硬的脖子和被压麻了的胳膊,淡然回道:“我们什么事都没有,你别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