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宴躺在摇椅上赏着院里还沾着晨露的山楂花,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团成一簇一簇,亭亭玉立,娇嫩动人。
听江子闲说,再过三月这花儿一谢就能结果。
一想到他即将拥有满树玲珑的山楂,他眼里都是星星点点的欢愉笑意,馋的口齿生津。
这能做多少串糖葫芦了啊!
连着几日没去国子监,日子过得甚是悠哉,韩季要是能不来,他能更开心。
这次的大考他本没放在心上,可昨夜他爹和老狐狸三言两语,就定下秋猎大考考个丁等就多读一年的约定。
唉,他就像那可怜的鸭子,被逼上了架。
唐安宴玩世不恭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悲伤春秋的伤感。
吏部的人被他爹打怕了,不敢再上门,教坊司这麻烦事算是解决了,没想到这会却又来一个更棘手的大考。
说起教坊司的破事,唐安宴只恨没再多踹丁顷白两脚。
听说只断了两根肋骨,着实太便宜他。
他的确是小看了丁王八,没想到这丁顷白看起来蠢,却有着不浅的心机。
唐安宴那日送走钟灵和虞月卿后便回去将那赌精坊主抓了出来。
一顿毒打后,坊主才交代了所有事情。
他为了讨好丁顷白,时常会替他留意庶民中谁家有漂亮闺女。
向钱峰嗜赌如命,女儿还如花似玉,自是逃不掉他的魔爪,他做这事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有丁顷白会给他撑腰,行事更是肆无忌惮。
金应山知道此事,却不想得罪丁家,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
直到赌精坊主惹上了唐安宴。
当日他和打手头子逃去求丁顷白的庇护,丁顷白却不理,他便随口胡诌唐安宴也看上了那向如玉,还为了这女人准备去金钩赌坊砸场子。
不得不说赌精坊主这小聪明确有成效,丁顷白一向忌惮唐安宴,打不过却又不服气,一听到提到唐安宴要和他抢女人,霎时来了兴致。
他倒想看看,目空一切的唐安宴敢不敢入教坊司救人。
丁顷白派人盯了唐安宴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