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自从嫁给牧启远,接触的都是丈夫圈子里的人,还从未遇见过像张长旺这么朴实直白的。

    张村长很吃惊,“哎呀,这位可是国籍友人啊,你还会说华语!?而且说的这么好!”

    张长旺这些年因为经营公司,也习惯了和人打交道,不过还是改不了质朴的本性。

    在这样的宴会,自持身份的富商名流都爱说些场面话,谁都不得罪。看着场面挺热的,说实话其实挺无聊的。

    张长旺的性子还真有不少宾客与之攀谈,听他说起村里的那些趣事,大家都觉得很有意思。

    反之宁秋和常千亦倒真成了宴会里的花瓶,仅供人观赏。

    “哎,这么用心的打扮却被村长比下去了。”宁秋哀叹。

    常千亦笑,“你们村的这位村长挺有意思的。”

    “嗯,村长伯伯人很好,以前咱们家受了他不少照顾。”

    宴会还没结束,沈宜山就和于怡月离开了。

    两人坐上了车,沉默不语的回了家。

    直到走进客厅,于怡月才狠狠的丢下手袋。

    “她是故意针对我们!”

    沈宜山有些恍惚,回到家他脑袋里还想着宁秋的样子。当初才那么大点的孩子,一转眼竟然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而且她和她的母亲长得太像了。

    “宜山!你听到我说的了吗!”发现丈夫晃神,于怡月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听到了……只是一点小事你别生气。”

    “你觉得这是小事!?你没想过吗,她为什么会来海市。全国那么多地方,她为什么偏偏选择来这里!”

    “你想太多了,我了解过,海市每个区都会与内陆省份有相应的帮扶政策,刚好富源县就是其中之一。”

    “我想太多?”于怡月冷笑,“我看是你想的太简单,宜山,我敢断定她来海市绝不是因为什么帮扶政策,而是为了……报复!”

    十几年前的事于怡月不想提,那个人她更不想提起,但现在她不得不在丈夫再次面前说起那个人。

    “你忘记十几年前你对那孩子做过的事吗,你忘记她的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你胡说什么,我哪儿做过什么!她……她是得病才……”最后的几个字无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