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忙起来会暂时忘记,但只要一空下来,脑袋里就会不由自主的往这件事上想。

    那种感觉非常不好,总有一根神经悬在那里,不能全身心的放松下来。

    虽然很想深入的了解一下那对母子的情况,但宁秋不想再去那里。

    天知道她花了多少时间才把那些不堪、恐怖的回忆封印在记忆最黑暗的深处,她不敢轻易去碰触,那些东西会让她失控。

    在矛盾中,日子一天天看似平静的渡过,转眼间到了期末。这次期末考试被安排在一月中旬,16到18号这三天。

    小店那里有徐姐和徐启明照看着,宁秋并不担心。

    小楼这边的店铺在一月份应该可以完工,宁秋并不急着开,准备到了下半学期再做打算。

    牧烨时常会来学校找她,有时甚至会和她透露一些纵火案的进展。

    后来宁秋才知道,那个带着眼镜疑神疑鬼的警察就是牧烨的哥哥。

    关于那起案件,警方那边每条线索似乎都走到了死路,看样子真的要成为悬案了。

    有时宁秋也会在校园里遇上马冬灵,她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宁秋也没在意,那怕是擦肩而过也没有打招呼的念头。

    到了一月,温度跌破零点。在一日清冷的早晨,灰暗的天空飘起了点点雪花。

    小树林里没了绿色,光秃秃的枝丫显得萧瑟而寂寥。

    树林中的亭子依旧孤零零的立在那里,只有寒风偶尔会携着枯叶光顾。

    宁秋穿上了那件土里土气的花棉袄,这还是十二岁那年奶奶给她亲手做的。

    虽然她对这种大红大绿很抵触,因为这件棉袄被姚函馨笑话了好长一段时间。但她完全不介意,这件棉袄可是花再多的钱都买不到的奶奶牌!

    十八号考完试的那天,宁秋就开始打包东西。那些明年还要用的棉被、席子等生活用品都被她放去了小楼。

    换洗的塞进背包,十九号和宿舍的几个姐妹去火车站买票,她已经迫不及待的回家看爷奶了。

    宁秋买的火车票就是当天下午的,都来不及和云远初、牧烨这些朋友道别,匆匆拿上行李踏上回家的火车。

    还是那片连绵的群山,还是山脚下那个小小的村庄,爷奶的身影似乎还站在村口和她挥手道别。离开时好似只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又好像隔了很久很久。

    宁秋的脚步越来越快,从快步走,变成小跑,最后撒开腿狂奔。就像那些奔跑在田根上的娃,放肆着、欢笑着。她是放归山林的小鸟,这里才是她的家。

    一把推开那扇她在熟悉不过的院门,宁秋扯开嗓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