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门关上,听着走廊两人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沈秋这才坐起,将东西从枕头下拿了出来。

    是一张年历和一只圆珠笔,这两件东西原先还放在老头的药箱里。

    这一手还是沈秋在监狱里学到的,教她的是同住一个牢房的狱友。

    那个褐发nV人很小就开始偷东西,从未被抓过。她还告诉沈秋,这是他们家族流传下来的手艺。

    会被抓进监狱也不是因为偷窃,而是恶意伤人,被伤的是她的儿子。

    当时沈秋很不理解,一个母亲为什麽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於是就问出了口。

    那个nV人仰起头,看着牢房里那扇小小的窗户,沉默了。

    她的表情是麻木的,但沈秋却觉得她是在哭。

    沈秋没有追问,目光也落在那扇小小的窗户上。

    那句话怎麽说的来着,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却各有各的不幸。

    收回思绪,沈秋看着那张日历,1983年的日历。

    她用笔在8月22日上画了个圈,那天是父亲的生日,也是她改变命运的日子。

    今天是6月18,距离父亲生日还有一个多月,到那时自己的伤应该能痊癒了。

    楼下,今天沈宜山回来的特别早。今天於怡月为了他的事回了娘家,而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

    回来时正巧见刘医生从楼上下来,自沈家回到国内发展,刘医生就成为了他们家的家庭医生,JiNg心尽力的照料着一家人的身T。

    沈宜山对於这个上了年纪的刘医生还是很满意的,这个人知分寸,懂进退。

    刘医生看到沈宜山笑着打了招呼,并未向他说起伤者的情况。因为他知道这位男主人并不想听,说了也是自讨没趣。

    等刘医生离开,沈宜山拿起电话打去了於家。

    接电话的是於家的佣人,对方得知是沈宜山後,电话那边很快的传来妻子的声音。

    “你怎麽来电话了?还在公司吗?”

    “没有,我刚到家,见你还没回来,就打电话问问。”

    於怡月知道丈夫的心思,“放心吧,对於这件事,我爸爸也是乐见其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