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命?买谁的命?她家里谁糟了罪罚?”侯夫人没理解侯爷的话,误以为周氏娘家有人出事,又觉不对真要打点银票和银子同等效力,何况二百两也不算多少钱。
“买凶-杀人,是买命!”侯爷已稳住情绪责令周氏和徐妈妈跪在堂下。
侯夫人望了望燕筱,脑子里灵光乍现,却又觉得自己想的太过荒唐,摇头否定掉。
“老爷,妾身冤枉。”周氏死咬着牙。
“人赃俱获,你说你冤枉?洵王含蓄不点破,是不愿插手燕家的事儿,你还想要抵赖?”
“妾身是二小姐生身母亲,虎毒尚不食子,我可是人吶。徐妈妈你说你为何要这么做?还要扯我下水?我素来待你不薄,你能栖身侯府不是我去求得老爷夫人?你居然……要如此狠毒?你可是受了谁的指使?”周氏说的声泪俱下,整个人抖得快要散架,抖完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燕筱站在一旁,看着她像无脊椎动物匍在地上,丝毫不觉怜悯。
只是感慨洵王一手好棋,查出银钱来源和用途,剩下的就交给侯爷自己去查证。
徐妈妈跪着,额头抵在冰冷地板上,她不敢说也说不出,银票是周氏给的,她不过是替周氏兑钱,以前也有过,至于钱拿来做什么周氏无需同她解释,现在周氏明摆着推脱责任,她一个下人百口莫辩。
“老爷,这里面怕是有什么误会,臣妾也不信这世间会有母亲雇人坑害女儿的事儿。”侯夫人想不通,转而走到徐妈妈面前道:“徐氏我燕家一直待你不薄,现今你到底是受了谁的蛊惑,老实坦白。”
徐妈妈还是以额头抵地喃喃道:“奴婢真的不知情。”
“不知情?是觉得府里的家法是摆设吗?”侯夫人气恼,道:“你再不说可是要吃板子了!”
徐妈妈还是一动不动。
侯夫人罗氏看着侯爷脸色十分难看,心头一阵急火攻心,吩咐家丁将人拖出去打板子。
很快院子里穿来凄厉哀嚎声。
燕筱眉头紧皱。
再将人拖回来,已经是发钗凌乱,神形涣散,徐妈妈幽幽道:“是姨娘拿出的银票,换来的银子一分一厘不差的交给了姨娘,其他事奴婢不知。”
“还嘴硬,继续打。”侯夫人罗氏咬牙。
“父亲,母亲,如此打下去也不过是屈打成招,真有个好歹,怕是心怀鬼胎的人最得意。” 燕筱看不下去。
周姨娘一直一声不吭,怕是巴不得徐妈妈打出个三长两短,干脆开不了口。
听了燕筱的话,她张着哭到红肿的眼睛,定定的看了看侯爷和侯夫人顺势道:“小姐说的对,打出个好歹正应了幕后主使的心意。”
周氏的话意味深长,燕筱品出其中味道,心里冷笑,看一眼侯爷,他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