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花园的时候遇上正在翻土的丁伯,“三小姐,上午好。”
“这是什么?”沈婠指着一盆绿植。
“文竹,又称云片松。”
“可以给我养吗?”
“好啊,那我待会儿让人送去您房间?”
“不用,我自己拿上去。”小小的一盆,单手就能托住。
进到客厅,沈婠一边往楼上走,一边打量手里的小家伙,松松绒绒,幽幽翠翠,很可爱。
“站住。”男人沉凛的嗓音自身后传来,隐约带着薄怒。
沈婠状若未闻,继续上楼。早在进门的时候,她就看见沈谦坐在客厅沙发上,可那又如何?昨天那一记重锤,足够把她敲醒。
既然怀柔政策不管用,她也不怕撕破脸,相较于前世的如履薄冰,她这辈子可以说占尽先机。所以,沈婠有这个底气。哪怕现在脱离沈家,她也能凭实力打下一片江山,就是报仇的过程会曲折一点而已,毕竟,罪魁祸首还没出现,最佳选择当然是暗中蛰伏。
“我让你站住!”
脚下一顿,沈婠站定,“你在跟我讲话吗?”
“现在除了我和你,这个家还有其他人?”
沈婠没什么情绪,淡淡的眼神流露出三分畏惧和七分疏离,已不复往日的亲近与依赖:“有事吗?”
她本就生了张清丽寡淡的脸,此刻更多了几分冷傲,像座不可融化的冰山。
沈谦眼神一暗,他不喜欢拥有这幅表情的沈婠,很不喜欢!
僵硬开口,问道:“昨晚去哪里了?”
“你在盘问我吗?”
“是!”
沈婠一顿,“有些话,知道不合适,就不要问出口,这是你昨天教我的。作为私生女,不敢劳驾你这个名正言顺的妻生子关心。要盘问,让爸爸和爷爷来,你没这个权利。”
“沈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男人太阳穴猛跳两下,极力克制的表情还是泄露了隐忍的怒气。
“你会把我赶出沈家吗?”她突然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