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嘴角一抽,语气带狠:“你不顾惜自己,好歹也心疼心疼我。”
他动作顿住,下一秒,眉心骤拧:“爷怎么不心疼你了?”
他都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给她,乍听这话,好吧……六爷有点小委屈。
“我说困,你还要继续。”
“这就叫‘不心疼’?”权捍霆觉得自己很冤枉,“那我是不是更应该心疼心疼我自己?”
“哈?”
“俗话说,”六爷语带幽怨,“只有累坏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你说,牛和地谁更吃亏?”
沈婠:“……”
她竟无言以对。
为了在她这儿讨点便宜,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沈婠不禁怀疑,那个如神话般活在传说中的宁城大佬权六爷,和眼前这个没皮没脸的老混蛋,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人?
权捍霆虽然想要,心里猫抓狗挠似的难受,可到底不敢折腾得太过。
一来,怕沈婠受不住,伤了身体。
二来,吃得太撑,这顿肉管够,下一顿可能连汤都喝不上。
还是要匀着来,可持续才是长远之计。
沈婠虽然被折腾得够呛,委屈巴巴,但这一觉却睡得香甜,连个梦都没做,一觉天明。
清晨,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室内。
不远处的大床上,一对男女相拥而眠。
男人五官精致,轮廓深邃,紧闭的双眸也收敛了其中慑人的凌厉,面部线条在阳光的勾勒之下,趋向柔和。
坚实的胳膊从薄被里伸出,以占有的姿势搭在身旁女人胸前。
而女人则安心地窝在男人怀里,睡得香甜。
八点一刻,沈婠睫毛轻颤,缓缓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