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沈春江的气急败坏与她的平静冷淡形成鲜明对比。
那头仿佛哑火般一噎,随后爆发出更大的怒气“你这算什么态度?!”
“应有的态度。”无所畏惧,或者说,有恃无恐。
沈春江气得浑身颤抖,偏偏隔着手机,他想动手也无能为力,只能硬着嗓子,故作威严——
“人事部说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为什么?”
“私事。”连敷衍都算不上,只能叫搪塞。
“呵,你现在翅膀硬了,也开始肆无忌惮,不服管教了吗?”
这个“也”字用得妙,拿沈如这个前车之鉴来警告她。
可惜,沈婠不吃这一套——
“我把项目部管理得井井有条,还替集团拿下石泉湾广场规划用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到您嘴里就变成了‘肆无忌惮’和‘不服管教’?”
“你请假还有理了?”
“集团员工不能请假吗?”沈婠反问,“如果我没记错,根据公司相关规定,每位员工每年除公休之外还有三次请假机会,如果不是忙季,人事部一般都会批准。”
“您现在来质问我,是对人事部的决策不满,还是单单对我这个人有意见?”
连消带打,反客为主,沈婠三句话就扭转了局面。
沈春江被她毫无顾忌的放肆张狂惊住“你……”
虽然前几次父女二人的谈话也都不欢而散,但沈婠这么明目张胆顶撞他却是第一次。
就像……破罐破摔。
连表面平静都不愿再维持。
某个瞬间,沈春江竟有一丝心慌。
沈婠的确无所谓,甚至还有些期待撕破脸后,父女之间来一场正面刚。
她等这一天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