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泉湾项目的顺利重启令明达一举挣脱被罚的泥潭,迅速恢复生机。
在外界一片唱衰声中,始终屹立不倒。
至少,表面看来没什么大碍。
可实际呢?
库存现金告急,资金链断裂,顶着石泉湾项目的巨额支出,咬牙强撑,却还要给外界营造一种“我很好,一切k”的假象,对于受创后的明达无疑苛求到极点。
如果说明达是一张脸,那么这张脸已经被打得肿起来,却还在强颜欢笑。
“你既然送出那封检举信,为什么不趁明达病的时候,索性要了它的命?”权捍霆一手拿着红酒轻轻摇晃,一手将沈婠揽进怀里。
两人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头挨着头,彼此依偎。
远处,夕阳西下,落日黄昏。
大片橘红的光芒披洒在两人身上,远远望去,如同一幅暖色调油画。
沈婠的野心和目的从来没在权捍霆面前有过半分隐藏。
所以他才能轻描淡写说出“要明达的命”这种话。
沈婠看着天边落日,光芒令她下意识眯了眯眼,唇角却挂着一抹显见的笑,意味深长:“如果一次证监会罚款就能干掉它,那明达就不是明达了。”
正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集团能发展到今天,资金链固然是极其重要的一环,但绝非致命所在。
单单只是链条断裂,还不足以摧毁这座桥,因为桥墩在,根基便在。
“麻烦!”权捍霆冷冷一哼。
沈婠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简单粗暴?”
男人饮了口红酒,喉结轻滚,绵软浓郁的口感缠绕舌尖,令他舒服得喟叹一声。
反问:“简单粗暴不好吗?”
“细水长流更有意思。”
“有多长?流多远?”权捍霆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