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猫哭耗子!”
张凯欣眉头一拧,几欲发作,却碍于对方受伤,不得不按捺情绪。
最终,姚筠菱叫到一辆出租车,一边捂住流血的额头,一边朝司机颤抖着声音道:“去医院!”
张凯欣开车默默跟在出租车后面。
司机纳闷儿:“你朋友不是有车吗?”
姚筠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谁跟她是朋友?!好好开你的车,管那么多干嘛?!”
司机撇嘴,透过后视镜看到她额头的伤,忍不住皱眉:“你小心点,最好拿张纸巾捂着,免得血滴在后座上。”
姚筠菱气得肝疼,冷声道:“滴了我付你洗车钱,这样总行了吧?!”
司机目露尴尬:“你别误会……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也不贪你那点洗车钱……”
“够了!开好你的车!”
司机:“……哦。”顿了顿,“对不起啊。”
姚筠菱听到那三个字忽然觉得很迷茫。
难道对于其他人来说道歉都是这么简单容易、信手拈来吗?
市中心医院。
一个身穿晚礼服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女人满脸是血地冲进来。
红色粘稠的液体从她指缝间渗出,蜿蜒至整条手臂。
看上去着实骇人。
护士赶紧把她送到外科诊室,医生也很快到位。
张凯欣没有跟进去,就站在门口,确定她被医生接手之后,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来,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小时。
姚筠菱额头被碎片扎伤,要先把伤口里的碎片清理出来,才能上药包扎。
由于失血过多,她整个人脸色苍白,近乎虚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