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宗明摇头:“我约的。”
“您这是何必?阿让挨了一顿揍,这事儿不就揭过了?您这样怕是有点……”
“有点什么?”老爷子冷笑一声,“多管闲事?画蛇添足?”
沈春亭默然以对,但心里还真这么想的。
原本这事儿就不光彩,双方你不提我不提,大家马马虎虎就过去了。
可老爷子这样做相当于把什么都放到台面上,很可能适得其反,激怒权捍霆。
“愚蠢!”沈宗明跺了跺拐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以为权捍霆是什么人?轻易就能糊弄过去?你当宁江那些无名骸骨是白来的?!”
无名骸骨……
此话一出,三人具是一震。
从进门起就没说过话的沈让:“……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你以为挨一顿打就完了?”
沈让后颈发凉。
“我已经放下这张老脸替你搭好了桥,至于要不要过河,自己看着办!”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上楼。
……
第二天,市中心某高档茶楼。
老爷子带着沈春亭一家提前半小时等在包间。
沈春亭眉头紧锁,不时朝进门处张望。
魏明馨今天仿佛哑了火,捧着一杯茶慢慢喝,极少开口。
沈让因为有伤在身,还没养好,脸色有些不正常的苍白,低垂着眼睑,让人看不清真实情绪。但总的来说,他还算平静。
至于沈宗明,自打进了包间,他便如同老僧入定,拄着拐杖置于身前正中,一语不发。
上午十点,约定时间。
权捍霆却并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