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还差不多。”沈婠点了点头,“朝江那边你多留心,为了避免麻烦,你和二子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
屏家对逃奴的处理态度一向是“虽远必诛”。
沈婠不想在这个时候惹上疯狗,倒不是害怕被咬,而是担心节外生枝,扰乱现在的计划。
三子点头“交手之后,我抹掉了所有个人信息,隐匿了行踪才回来的,对方就算想查,也能很难顺藤摸瓜。”
“你能考虑到这些,知道怎么处理善后,很好。”
三子动了动唇“那屏家嫡系……”
“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在乎一天两天。你那边继续追查,我这里从宋家入手,双管齐下,总能找到突破口。”
最后一句沈婠语气坚定,眼里爆发的光亮似烈日灼烫,又像利剑出鞘。
三子想说,我们等得起,赞赞未必有这个时间。
但目光触及沈婠冷清倔强的侧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当年,他和二哥给沈婠注射了有镇定作用的针剂,之后沈婠怀孕,药效残余在身体里,进而影响到孩子。
赞赞出生的时候几乎没有心跳,经过几个钟头的抢救仍然毫无起色,医生已经放弃了,决定通知产妇及其家属这是个死胎,就在这时,小家伙才像奶耗子一样微弱地哭出声。
在nicu待满三个月,钱流水一样花出去后,小家伙才总算捡回一条命。
但这并不是结束,煎熬才刚刚开始。
接下来一年的时间,赞赞几乎没有离开过医院,高烧肺炎还算轻的,手术室进了无数次,几乎每次都是从死神手里抢人。
如果不是沈婠足够有钱,而赞赞又极其幸运,恐怕这孩子早就没了。
但上天是公平的。
没有给赞赞一个健康的身体,却给了他一颗聪明的大脑。
七个月,别的孩子已经开始咿咿呀呀学习说话的时候,他连哭声都是哑然静默的。
医生检查之后却说孩子发声系统正常,不是哑巴。
他会好奇地打量四周,也能听周围的人说话,但就是不愿开口。
等他慢慢学会了翻身、坐、站立,能够控制平衡,最后小腿迈得哒哒起风,能跑能跳的时候,语言技能却仿佛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