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晓昙硬着头皮咬着牙走到今天,怪过天,怨过地,也唾弃鄙夷过自己。
但要说“恨”的,却只有一个人——
郦晓芸!
如果不是她自甘堕落,罔顾父母,好好的家就不会散,她也不会一个人跑去京平,更不会被房东糟蹋……
也许她不够优秀,考不上一个名牌大学,但怎么也有书读,有学上,毕业之后踏踏实实找一份工作,顺其自然结婚生子,当一个普普通通却又清清白白的女人。
总好过现在,红酒沾唇,紧衣裹身,从这间房辗转至那间房,从这个男人身边换到下个男人跟前。
万种风情不得自喜,全是摆做给男人看,没有挑拣的权利,也没有反抗的资格。
调酒师原本还想再说几句,却见郦晓昙脸色不好,便识趣地闭上嘴,看她起身走远。
“昙姐,有单。”
郦晓昙脚下一顿“哪个包厢?”
“306。”
是个豪包。
“行,”她红唇一扬,“我先去换身衣服,补个妆,打扮打扮,现在这些大老板胃口都叼得很。”
“一刻钟够吗?”
郦晓昙挥挥手,踩着高跟鞋走远“多了,十分钟搞定。”
“呵……”男人注视着她袅袅走远的背影,低声一笑,“当小姐还叫她当出经验来了?小x货。”
……
见过宋景之后,沈婠不再蹦跶,彻底沉寂下来。
贺鸿业架不住亲儿子的磨,还特地打电话问过一次,“老二,你跟她说了什么?安静成这样?”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轻描淡写。
“不该说的?比如?”
“权扞霆可能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