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我找人。”
“你……是接电话的那位小姐?”
她挑眉,不动声色打量了眼前的人好几眼,点头“是我。”
“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
酒吧不大,没有包间,沈谦实在醉得厉害,一放手就能像滩泥一样软在地上不起来,实在没办法,只能把他拖进旁边的杂物间,那里有床可以躺下。
“……平时我都在那儿午睡,床单被套经常换,很干净。”怕沈婠有意见,他连忙解释。
“谢谢,麻烦带我过去。”
“好的,往这边走……”
绕过吧台,又穿过舞池,走到底右拐,最终停在一扇小门前。
“就是这儿,门没锁,你自己进去吧,店里只有我一个人,得去前面看着,不能耽误太久。”
“好。”
男人快步离开,沈婠搭上门把,轻轻一推。
狭小的空间一目了然,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把椅子,再也放不下其他东西。
而沈谦,堂堂天水地产总裁明达集团ceo,此刻就躺在床上,由于太过狭窄,他的一双长腿只能斜搭在床沿。
两眼紧闭,双颊飞红。
出门时熨烫服帖的白衬衣此时皱巴巴地套在他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和烟味,混杂着这个房间本来潮湿发霉的味道,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与颓废。
沈婠走过去,一脚踹在他肌肉紧绷的小腿上“起来。”
男人咕哝一声,没动。
“我让你起来!”又一脚,这次用了七分力,又是尖头高跟鞋,男人吃痛,眉心骤紧。
他把腿一收,想要翻身,却因为床太小,始终没能成功。
这样的沈谦固执又滑稽,像个得不到心爱玩具委屈巴巴的小孩儿。
沈婠又气又好笑,同时目露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