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落下，王培正想起身，叶小孤突然凑近了王培，径直吻着王培的唇。
王培本来还想挣扎几下，只不过这唇齿之间骤然涌出一股热流，一时却是让王培惊讶不已，“天师气韵？！”
王培狂喜之间，忍不住睁开双眼看了看叶小孤。
四目相对之间，王培似乎第一次看到叶小孤眼眸之中的情绪，那抹沉溺于深处的抑郁和冷漠，还有那无尽的黑暗之中的一丝光亮。
王培从没有在一个人的眼神之中看出如此多的情绪，甚至于叶小孤走后很久都依旧躺在床上发呆，一直无法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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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孤走下楼的时候，电梯还有用。心里原本还真是以为会出什么大乱子，只不过眼下所见，至少一品居还算是正常。
电梯直接到了地下车库，叶小孤看着电梯镜面上的自己，一时还是微微一愣。
一品居的电梯之中有一面等高的化妆镜，方便住户进出家门整理着装。
叶小孤虽然并不需要整理着装，偶尔也会无意间看到自己。
镜子里的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模样，没有穿短裤背心，也没有驼背。单单只是一套黑色的西装，除去了头发有些长之外，还真是有点儿人模狗样的意思。
叶小孤看着电梯镜里的自己，犹豫了片刻，还是伸手在兜里掏了掏。果然这万年不用的裤兜里还留着，当初南市大学的开学庆典时的东西。
一根黑色的发绳。
叶小孤在化妆间找到的，原本打算用来捆着小蛟龙的。只不过后来比划了一下，似乎真有点儿为难这小发绳。于是就顺手放进兜里，用手抓着，一路回了家。
其中种种，现在看起来都好像是恍如昨日一般，只不过这外面的天色，一时还是让叶小孤微微有些揪心。
“……为什么要出来啊？和王培一直在房间里就好了，柳家应该会有些分寸的。”
“但是，那列车上的血色，几百人的尸体，无数的血色，柳家真的会在意吗？他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这并不是你要做的事啊？”
“我不做，其他人也未必会做。南市就这点儿地方，出门连狗都知道哪家有肉，哪家喝汤……我怕这狗以后记不住地方。”
叶小孤心里无数的念头瞬息涌动着，甚至于这次叶小孤很清楚的明白那个声音的来源，是年幼的自己。
叶小孤随手将头发扎了起来，乱发之外，多少显得神气了些。“应许就算是死了，也难让别人看清自己的脸……这是一件大事，师出有名，亡城有姓。”
叶小孤本来胸口憋着一口气，就想着这么一下子冲到远洋国际大厦。只不过一出电梯门，差点就瘫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