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三件。”郑年抬头,心头似乎燃起了一团烈火,在刹那之间似龙从目光之中喷涌而出。
“第一,无论什麽事情,在你行事之前必须做好周密的安排,我不允许你将自己和任何一个人包括我,置於险地。”
“第二,尽管我也是大周子民,但是我不希望我的人殉职。”
“第三,你惹到谁我不管,但三品之下,保你无事。”
郑年挺起了x,笑了笑,“师父的意思我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长安县之内,县令最大。”武思燕红绒披风瓢摆,站在了门口低声道,“其实你也可以想想,这世上做事的办法有很多,不是什麽事情都要亲力亲为。”
郑年眯着眼睛,看着武思燕远去的背影,双手攥出了咯咯的声音,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邪魅笑容,“如果有一天我连五千年的民族气节和国家教我的一切都忘了,我还不如Si了呢。”
“妈,我忽然明白你的意思了。”
“但将行好事,莫要问前程。”
广善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之一,而且是公认最好的酒楼。
它的优点只有一个,就是贵,就因为它是最贵的,所以它是最好的。
贵是有贵的好处,就b如这里的卡座,光是坐着就要一两银子。
郑年不光在卡座上,他还躺在卡座上,但是没有一个人敢上来和他要银子,因为他穿着官服,长安县县令的官服。
秦风看着举杯往自己嘴里送酒的郑年,“就因为这个?”
郑年猛地坐起来,将酒壶放在桌上,微醺的脸颊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也觉得不重要?”
“我觉得人命很重要,但是自己的命更重要。”秦风m0着下巴,“换做是我,我不会和他们起冲突。”
郑年的脑海里闪过当时的情形,那是他世界观崩塌的一瞬间,不可否认确实接受不了,甚至觉得荒唐,可是现在冷静下来,秦风说的他又何尝不知?
人总要认清面前的一切。
“即便是要做,也要自己静下心来做,朝堂之争可以不参与,但是一定要明白厉害是非,势力盘踞的人是谁,谁是谁的手下。能够长久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辛德龙,你以为他简单麽?”
秦风笑了笑,“他们不杀你和你没关系,而是因为大理寺少卿大人。”
郑年摆弄着手中的酒杯,“今天疯癫一场,烂醉如泥,他们便知道我郁郁寡欢,不足为惧。”
“你终於明白为何辛大人会将大批的卷宗和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交代给你了。”秦风咧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