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慌,怕被容兰看出来,连忙把绢花拿在手里低头绣起来,许久才回她:“不是,是给妙妙做的。”她怎么好意思承认呢。
“妙妙还小,她知道什么,”容兰摆摆手,“肯定是给你做的,你这丫头。”她亲昵的用蒲扇拍拍阿橘的头。
“容兰姐,别这么说,”阿橘抿唇回她,“我只是续弦。”
续弦?容兰睁大眼睛,忽然觉得阿橘有点死脑筋,怎么还不开窍呢?
“什么续弦!”容兰把绢花夺过来,抬起她的头,“你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能把自己想的这么低人一等?”
她声音太大了,阿橘连忙捂住她的嘴,下床看了妙妙一眼,幸好没醒。
容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无可奈何的压低了声音,“你都把妙妙当成亲生女儿了,还这么说,谁知道祝问荆以前有没有娶过呢!”
容兰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正确,不由得和她分析起来:“都说女肖父,儿肖母,你看看妙妙有哪一点像祝问荆?”
阿橘也仔细看了妙妙两眼,似乎真的不像,她犹豫片刻才皱眉说道:“万一妙妙长得像她娘呢。”
“我的阿橘妹子哟,”容兰气笑了,“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以前多活泼一姑娘,看看现在,整个一怨妇样。”
阿橘听了这话愣住了,情不自禁的瞥了一眼铜镜,镜中人紧皱着眉头。
看来又是一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傻姑娘,容兰仔细看了她两眼,叹了口气,可惜到现在都没开窍。
不过阿橘没开窍也没关系,只要祝问荆开窍就行了。
不过容兰想了想祝问荆那张生人勿进的脸,马上放弃了,祝问荆看起来也不像会主动的。
她心里有点愁,感情之事她也不能劝阿橘主动,也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才能修成正果。
“对了阿橘,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容兰想了想才开口,“听说你舅舅最近总是不着家呢,也不知道是看上了别的女人还是怎么的……”
片刻后容兰又摇了摇头,“不过看起来也不大像,似乎很愁的……”
“容兰姐,”阿橘打断她的话,握住了她的手,“我不想听到邵家的消息,别告诉我了。”
都已经恩断义绝了,难不成她还能去帮他们?阿橘自认没这个能力,就算有能力,也没必要。
邵家养了她许多年是事实,但是娘亲临终前是付了银子的。自从舅妈决定要把她送去做妾,阿橘就发誓再也不和邵家牵扯一分一毫。
邵家若是出了事,她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仁慈了。
容兰仔细瞧了一眼她坚定地脸,叹了一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