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环顾了一圈，发现了顾羽，然而他并不打算过去打招呼，他独自找了一个靠舞台中央的位置。
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询问，“晚上好，喝点什么？”
“给我来一杯白葡萄酒。”说完，他朝舞台的方向又看了一眼。莫如是正坐在高脚凳上，单手扶着立式话筒浅唱低吟，现场灯光很暗，他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隐隐觉得有些恍惚。
服务员很快端了酒过来，见托马斯的目光一直落在驻唱身上，服务员友好地打开话匣子，“我们酒吧新来的驻唱，还不错吧？”
托马斯收回视线，闻了闻酒的香气，随后他点点头，“看上去挺压得住场，哪里请来的？”
“听说是我们老板的朋友，我们老板就是那个站在键盘手旁边弹着吉他的，他们从前还整过乐队。”
“就三个人？”
“好像是四个，也不知道为什么另一个人没来。”服务员津津乐道，他主要是想夸老板英明威武，自从他们亲自上场后，酒吧人气比之前旺了许多。
托马斯喝了口酒，又望向舞台，听服务员这么一说，他才注意到舞台左侧的角落里还放了一把贝斯。
服务员还想跟托马斯闲聊几句，看他表情兴味索然便也识趣地去招呼其他客人了。
莫如是继续在台上唱着歌，一首接着一首，托马斯额前的头发干了之后变得更长了，长长的碎发在脸上落下阴影，眼神都笼罩在里面，似乎有点沉醉其中。
有性感的女人想过来搭讪，还没走近托马斯就故意看向反方向，弄得别人进退两难。从前在英国的时候，顾羽就常说他不懂怜香惜玉。
一直到杯中的酒快见底了，莫如是才从台上下来，她没看到他，直接去了后台。
场上的灯光突然暗下来，没有表演嘉宾，陈牧就放着他喜欢的热场歌单。
托马斯选的位置不算隐蔽，莫如是没注意到他不代表别人也没注意到，苏彦含站在吧台里推了推陈牧的胳膊。
“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像楚清歌？”苏彦含往托马斯的方向抬抬下巴。
听到这个名字，陈牧的五官就皱在一起，“这哪看得清，要看就走近了看。”说完，他就准备掀起吧台的盖板。
“你急什么，还是等小莫换了衣服出来再说。”苏彦含想制止他。
“等她出来就晚了，如果只是像，那把他打发走就行了，万一真是呢？你让她突然间怎么自处？”
苏彦含没说话，只是紧跟着他往外走。
“楚清歌，真的是你！”
这已经是短时间内第二个人把他当成楚清歌了，托马斯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看到来人的模样他想起来是和莫如是一起在台上表演的，也就是酒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