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几个人看着来势汹汹的敌军屏住了呼吸,随着越来越近,原本的小黑点变成庞大的一片。

    池骁心想,来了。

    这种兵临城下,不是他第一次经历,十年之间,池骁从青葱少年到现在能在塞北城独当一面的首领,城墙底下的这些人也是“功不可没”。

    仗还没打,敌军的领头先挑衅了起来,面色不善的盯着城墙上最显眼的人,“呦,是个毛头小子。”

    说的就是卫丞季。

    领头又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卫丞季哪是这么容易被激怒的。

    更何况现在也不是靠嘴来打仗。

    他从旁边的士兵手里拿过弓箭,速度之快,让敌军领头来不及反应,就被射中从马上歪了下来。

    话多的人,死的快。

    这边大块人心,敌军有些慌乱,副将下马摸了摸毫无声息的领头,恼怒地看了眼卫丞季,一声令下,伴着“杀啊”的声音朝塞北城攻过来。

    或许是敌军过于轻敌,还以为这次来的卫丞季也仅仅是为了驻兵防守。

    不足五千人马。

    卫丞季将手举了起来,随着慢慢的放下,城门大开,弓箭手同时准备,塞北城中早已准备好的将士汹涌而出。

    他准备了一天,已经足够长了。

    敌军想来试探,他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这场厮杀持续了半天,鲜血染红了艳阳,从西方落了下去。

    落日的余晖洒在卫丞季的脸上,他骑着马踏着脚下飞沙走到瑟瑟发抖的敌军副将的面前,在周围堆积尸体的映衬下如同嗜血的修罗。

    卫丞季用手中的剑割开了绑着副将的绳子,副将吓得鼻涕眼泪流了出来,跪在地上直呼饶命,哪还有刚开始嚣张的模样。

    还有力气叫,就还有力气回去。

    “告诉卓越,俘虏我都不要。”

    这种轻蔑的话从卫丞季口中说出来,显得十分理所应当。

    卓越是其中一个蛮国的首领,等屁滚尿流的副将爬了十公里回去说了卫丞季带来的话时,捏碎了一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