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出现这种感觉,他已经不记得,最初,他不喜欢她,对她有偏见,逐渐的,他想让她变得好一些,但仅仅是为了棠心,他希望棠心的偶像是一个优秀的艺人,他仅仅是想改变她,但就是这么糟糕,江水溪反而将他改变了。
江水溪这副安静的样子就像是熟睡,他特别爱惜,忍不住用手肚触摸着她的脸颊、鼻翼、甚至绕着下巴摸了一轮。
在这个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的行为不再受控,而是“肆无忌惮”,他甚至有种强烈的冲动,俯身去吻她,当他弯下身来,快要接触上温热的鼻息时,他马上就直起来,一副钢铁的身躯向后退了几步。
他捏起眉心,捏得生疼,想将他心中的恶魔驱走。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不可以变成这样,她明明只是给了我一个似有似无的微笑,我就要死心塌地地回报她?阅情长,你从来一如既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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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你敢说你对一个女人动心过,没有,你从来都没有,那现在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哪点好让你欲罢不能。
阅情长内心中不断问责自己,他开始在病房里频繁地走动,连续换了好几个姿势,换了好几个地方,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坐在床头看着她。
他承认,他已经喜欢上了她。
但他的激动当中带着失落、惶恐和不安,因为他根本不确定,江水溪是否喜欢他。
第二天八点多,陈栀就提着大袋子早餐过来了,她仅仅睡了三个小时,她第一眼看见的情景是,阅情长拿起了江水溪的一只手,用大拇指的手肚细细地摩挲她的手背,认真关切地看着床上的江水溪。
这是从门上的玻璃小窗户看到的一幕,她甚至有些不相信,那个毫无感情的阅总怎么突然深情款款。
她假装敲了敲门,进门后再见到的阅情长正襟危坐,两手自然放膝,而眼睛也早已从江水溪的脸上移开,表情已经换成了一贯的冰冷面孔,这一秒钟的变化未免有些大。
“阅总,这是您早餐,我来照顾溪溪吧。”陈栀小心翼翼地说,一边藏着心里的九九,一边想从接下来的对话中探究些真相。
“嗯,我吃点东西,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阅情长眼皮轻动,斜睨了她一眼,如果在平时,陈栀会觉得他是挑事,可今天,她觉得他是嫌她耽误了他的好事。
“来给阅总换班啊。”陈栀带着一丝浅浅的窃笑。
“哦,我没事,不用换班。”阅情长一本正经地说。
陈栀心里的窃喜更重了,阅情长对江水溪动心了,所以她没再追问,她甚至觉得这场雨戏帮助了江水溪,江水溪受的罪也没有白受。
于是她这一上午也没走,但是她有意无意地偷瞄着阅情长,她越发地觉得阅情长神情不自然,似乎在江水溪和她之间游弋,没错,她挺碍事的,不过她决定不走了,就在病房里碍着事。
当冰冷的月球跌落凡间,陈栀的窃喜中还藏着惊诧和不确信,甚至还有一些荒缪的奇怪感觉。
下午,眼皮打盹又强撑着的阅情长终于说:“陈栀,公司有点事,我急着去处理下。”
“好的,阅总,我寸步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