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兄妹及唐涵早已目瞪口呆。

    “他,他到底是何人,如何能得城主这般礼遇。”刘令宣终于恢复理智,跺脚道:“啊呀令仪,全都怪你,我是听信了你的话才那般失礼,你是故意害我吧!”

    “我倒要看看,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刘令仪气鼓鼓地拉着唐涵往前走,刘令宣神不守舍地跟着他们。

    礼宾拦住了他们:“雪槿公子与夫人可入内,至于刘大商,城主有令,请回吧。”

    向家的委实是个会摆排场的。大红地衣一路从大门铺到寿宴正堂,不染纤尘。数十礼宾执仪仗先行开路,两行妙龄侍女身姿优雅倾倒,在贵宾前行路上洒下娇艳花朵。身着威猛金甲的执戈卫士巍然屹立,在贵宾经过之时一一顿首。

    “瞧瞧他们这阵势,”林惊琼低声与秦卫道:“迎个宾而已,弄的跟新郎新娘入场似的。”

    “若是你我正经大婚,阵势又岂是这能比的。”秦卫目不斜视地道。

    倒是害的林惊琼心肝紧跳了一下。

    入到堂内,向如晦请他们在上首第一席上落座,又亲自捧茶奉于秦卫,秦卫连连推辞,才由他儿孙代了。

    “此次来的匆忙,未曾备得好礼,只小侄手书一纸为世伯寿,还请世伯恕小侄失礼。”喝过茶秦卫说道。

    玉衡便上前,将一副卷轴交与向如晦随从。向如晦却起身亲自接了,当堂打开,不过一个大大的寿字。

    林惊琼瞪大眼睛看秦卫:就这?

    这字林惊琼知道的,方才早饭过后,秦卫地方都没挪,就在饭桌上一挥而就。林惊琼本以为只是个添头,他昨夜明明买了不少好东西适合做寿礼的。不曾想他还真好意思,只拿着这字来当寿礼。

    然向如晦显然并没觉着礼薄。

    “啊呀呀,这真是这真是,大公子的墨宝,一向少有外传,老朽倾慕久矣,岂料还有这等福泽,得大公子特特为我泼墨。”他极欢喜笑道:“挂起来,立刻挂于中堂,着人好生看管,万不可污损!”

    唔,城主这马屁拍的辛不辛苦啊。林惊琼看着他想。

    “老朽刚刚才得到消息,得知大公子昨日壮举。”显然向如晦并不觉着辛苦,还滔滔不绝道:“原先我就跟你父打趣,说他一个赳赳武夫,如何能生出大公子这么一个才华横溢的儿子,如今看来,原来是大公子深藏不露了!”

    秦卫谦逊道:“不过是托天之福罢了。”

    ……

    刘令仪与唐涵的席位在堂中角落之处,远离上座。刘令仪也顾不得仪态了,一直抻着脖子往上座上看。“一幅破字而已,难不成你凤妹妹她这夫君是什么很出名的名士?有什么了不起啊……”此时她眼睛都红了。她突然想起来问唐涵:“你先前说你凤妹妹还有个名字?那是什么?”

    唐涵却又不肯说了。他只打量着那字,心中狐疑:这字,很像是那人笔触。只是若是那人,又如何会与凤儿在一起,还自称是他夫君……

    “父亲,出事了!”突然一人慌张闯进来,打断满室欢欣。同时,辰宿也急急与秦卫附耳。林惊琼忙凑过去,听到他说的是:“夏朝东南大都督北宫祈明突然微服出现,带了七八近侍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