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不约而同地错开目光,不约而同地“咳”了一声,又不约而同地将本翻回到该看的地方。
何山率先打破沉默:“翰白宗没有第十三号丹炉。”
方雀的思绪还在一些奇怪的画面里来回飘,她闻声回头,一时跟不上何山的节奏。
何山面不改色地敲了敲本子:“翰白宗的丹炉以地支编号,总共只有十二个。”
他进翰白宗的第一天,就特意去过炼丹房,当时是为方雀体内的情蛊一事。
方雀叹了一声,极配合地垂了垂眉梢,又迅速快乐起来:
“没关系,我现在有战友了,还是师兄这样厉害的人物,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的,对吧?”
何山眸色微动。
方雀想了想,继续道:“对了师兄,刚刚忘记和你说。秋子煜似乎在暗中搞事,我已经不幸落入泥淖,还请师兄多加提防。”
何山:“不怕。”
方雀:“如今看来,我就是那个会泄露翰白宗秘密的外宗弟子,师兄同我共事,怕不怕?”
何山:“不怕。”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
“如遇风雨,与你同担。”
方雀愣了一下,心口突然钝痛。
她用手遮住蹙起的眉心,依然笑道:“师兄,容海的事不便直说,唯恐隔墙有耳,我先回房,咱们纸条交流。”
她胡乱诌了个托词,便捂着心口,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奇怪,这里……痛得异常。
好像情蛊发作。
方雀冲进东厢房,背倚着房门,一面大口喘息,一面缓缓滑到地上。
木门上留下汗湿的一道。
她在心中默念情蛊的发作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