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原本是出不了明围院的。
直到石竹带走了她。
清欢靠坐在床上,怀中抱着刚睡醒的弘晖。
“来了。”清欢懒懒的瞥了她一眼:“眼下天色还早,石竹去找你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看来你早就准备好了,也知道我会找你。”
耿氏背脊挺直,跪在了地上:“妾身做错的事,绝不会推脱。”
“很好。耿氏,从你入府那天开始,我没亏待过你吧?你安分守己了这么久,怎么就忍不住了?你若是真想做点什么,为何不在我怀孕的时候,而是选择了我临盆之后?”
清欢缓缓的抬眉,冰冷的视线落在耿氏身上:“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有些人有些事是没法改变。
可我没想到,有了李氏、宋氏等人的前车之鉴,你还走上了这一条路。以这种下作手段去争宠,你可知,即便是让你去死,你也不能有任何异议?”
耿氏自嘲的笑了笑,“妾身在做这件事情之前,就想好了所有的后果。福晋,入府之前,妾身便听说爷自宠爱了您之后,便对其他女子视若无物。原本还不信,直到您怀了身孕。
爷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可他却明知道您不能伺候他的情况下,仍旧选择陪着您。他甚至都不愿意看这后院其他的女子一眼。妾身也想和侧福晋那般,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可妾身没这个机会。”
瓜尔佳氏福气好。
清欢刚伺候四爷没多久,她便入了府。
清欢眉宇微微蹙起:“这便是你给爷下药的理由?即便是你得逞了,你觉得爷会怎么待你?”
“起码,妾身有机会怀上爷的孩子不是吗?”
清欢轻笑了一声,将弘晖放在床里侧,朝着耿氏招了招手。
等耿氏上前,清欢俯下身,压低了声音说了几句话。
耿氏蓦地瞪大了双眼!
“这不可能。爷的子嗣少,阿哥更是只得了一个,他不可能会这么做的。”
清欢无意和耿氏多掰扯这件事。
“王天保。”
王天保手上端着的是一壶酒,旁边还有一条白绫。
“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在这毒酒和白绫中二选一,自行了断。二便是将你送到庄子上去,但去了之后你身边伺候的人都不能跟着,你得和那边的人一样劳作。耿氏,你既做下了此等下作的事情,那这后果就必须得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