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祖儿没有言语。
杨牧云叹了口气,“我明白了,这件事也不是你所能决定的。”
“所以我带了酒菜来,”宁祖儿看了他一眼说道:“其意便在于给杨兄你送行。”
“那我得多喝几杯,”杨牧云笑了笑,抓起酒壶又灌了几大口酒,然后晃了晃,“还有酒么?这壶里已经空了。”
宁祖儿略感惊讶,“杨兄可不是个贪杯的人。”
“嗯......宁公子难道不希望我多喝几杯么?只要我喝个昏天黑地,人事不知,你和沈大人不都放心了?”
宁祖儿目光一闪,“杨兄倒是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杨牧云哈哈一笑,“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今天最需要的醉的人就是我了。”
“杨兄需要酒,好说!”宁祖儿击了击掌,有人捧着一个酒坛子走了进来。
“杨兄,这坛子酒都是你的。”
“好!”杨牧云拍开坛口上的泥封,也不往酒壶里倒,举起酒坛子咕咚咕咚一气喝完。
“好酒!”杨牧云擦拭了一下嘴角,睨了宁祖儿一眼,“还有么?”
“唔......看来一坛酒未能让杨兄尽兴。”宁祖儿又击了击掌,便有人又抱了两坛子酒进来。
杨兄很快又喝完一坛,待喝到第三坛时,终于立足不稳,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了。
“杨兄......”宁祖儿轻轻唤了几声,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不由摇了摇头。
此时门口人影一闪,一人悄无声息的进了来。
“义父。”宁祖儿转身向来人行礼。
沈云点了点头,看了看趴在桌上人事不知的杨牧云,“没想到,他居然有这么大的酒量。”
“杨兄是心情郁闷才会如此的,”宁祖儿问道:“义父,你当真明日要把他送走么?”
“我也是为他好,”沈云说道:“他留在这里还会千方百计带走太上皇,只有让他离开这里,才会绝了这个念头。”说着凝视着他,“你呢?是否考虑好了?留下来还是和他一起走?”
“孩儿愿听义父的安排。”宁祖儿垂首道。
“你还是不要和他一起了,”沈云道:“回京后还不知皇上如何发落他,义父怕你受他的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