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回来了，带回了所需的药材。
商贩在屋中起了炉子熬药，趁着药还没熬好的空隙，抱月起身打量着屋子里的陈设。
转了一圈，她在屋子的角落站定，看着面前的一串彩石风铃。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凤矶国的传统，每年在公主的生辰之日我们都会在风铃上新系一颗彩石。后来公主不在人世了，这串彩铃就一直保持着这么多块石头，不增不减。”
抱月轻轻拨弄着，彩石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一、二、三……
二十五。
看来这位凤矶国的公主永远沉睡在了二十五岁的那年。
“你们凤矶国人不敬国王敬公主，倒有意思。”钟隽说道。
“在我们凤矶国古语中，公主一词也有月亮女神的意思。有着王室血统的公主是月亮女神的化身，守护着整个凤矶国。”
“无稽之谈，一个公主能守护一个国家？最后你们凤矶国还不是亡国了。”钟隽不以为然。
商贩叹了口气，“若是那时候公主还活着，说不定真能保佑凤矶国免受这灭国之灾。”
抱月惊讶，“什么意思？公主不是和国都一起消失的吗？”
“公主在国都消失的前一天就去世了，那时候整个王城都在哀哭，我记得很清楚。”
药熬好了，商贩倒出药汁来，在抱月的指导下，给床上的老人灌了下去。
没一会儿，老人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商贩忙去给老人拍打背部顺气。
这口气缓下来，老人睁开了双眼，却眼神空洞，眼睛里似有异物。
抱月上前查看，原来老人长了眼翳，她不由得皱起眉来，若是用药能见效更好，但那商贩的家境显然支撑不起长久的药费。
“取白盐一块放在灯上，焙烤半天后磨成细粉，用灯草浸湿沾盐点于翳上，或可除去眼翳。”
那商贩忙道谢，他没忘记抱月三人来的目的。等老人意识回笼，他便出声询问。
“爷爷，你还记得你曾经画的那几块彩绘石头吗？我的客人买完石头后对石头上面的花纹很感兴趣。”
萧中砚开口接道：“老人家，那石头上的，是否是一种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