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是典签处的背后推手,这件事情孟芫几乎不想找所谓的证据来证明,不过是这其中的关窍还没有完全打通,这等关键时刻,孟芫也不想优先清算这件事。

    魏子建没有说话退后了一不,其余人不再阻拦,孟芫和辛如一交换了个眼神,他后面还站着一群太医,孟芫接过辛如一手里的方子,看了一眼就奔着寝殿去了。

    蝉起守在外面,“孟大人。”这种称呼倒是少见,孟芫多瞧了蝉起一眼,然后独身一人走进了寝殿。

    孟芫严格来说事未婚娘子,这般行事定然不合规矩,可如今谁也不敢说什么。

    孟芫走到床头,上次孟家脑子发昏要送她走的时候,两人正好对调,如今躺在床上的人换成了大越的皇帝,可惜都是□□凡胎,到了这一地步也得老实躺着。

    “朕会死吗?”

    “陛下何出此言?”

    “中了北梁人给朕下的毒,难道还有生路吗?”

    “陛下安心,自然是有的。”

    “是否在怪朕?”

    孟芫颔首,敬帝看不清孟芫的表情,平淡的开口,“没什么好怪的,这等事情经历的多了,自己学上一句造化弄人就能宽宥,委实算不上什么大事。”若是之前孟芫还有几分装着的毕恭毕敬,这时候倒是露出了自己的真实态度,生死关头走的多了,这世人所在乎的权力地位在她眼里倒是变得轻飘飘起来,她内心有要坚持的东西,不会因外界的影响改变自己的悲喜。

    孟芫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陛下,一味的强求自己反倒事做无用功,说句实在话,您现在的身体要恢复至少要三个月,在这期间,您硬钻牛角尖,不如想想如何将变数都控制在自己的范围内。”

    “你这么说是有办法了?”敬帝脸色苍白,胸闷气短,几句话的功夫已经开始喘。

    “我先帮您给北梁这群瘟神送走,剩下世家这群人,等您病好了亲自动手。”

    “三个月,朕还有这个机会吗?”两人的说话的态度几乎没有臣子对皇帝的敬畏以及两个阶级的差距,敬帝有心低头叫孟芫给自己解毒。

    “在此期间,我保证您的东西没人能拿走。”

    “这次想要交换些什么?听说亲没结成?”敬帝还有些愧疚。

    “这不是托您鸿福吗?您赶紧休息,至于交易,这回等事情了结后再说吧。”

    敬帝精神不支,得了孟芫的保证就变得昏昏沉沉,如今京都的重疾,需得用猛药来治,其余的人在孟芫来之前就嘱咐妥当了,孟芫如今也点头,这已经是目前能做到的极限了。孟芫趁着人还清醒将殿外的人叫了进来,省的一会说不清楚。

    其余人的一拥而入,跪了一地,孟芫退到后面一些,和辛如一在一起说了几句话。

    平章郡王在最前面,敬帝多对平章郡王多说了几句,“如今也该成长起来,成家立业,该担事了。”

    “皇兄放心,臣弟一定不辜负您的众望。”敬帝又看了一眼郑伯晏,其中的祈愿不言而喻,敬帝如今没有可靠的老臣来稳定朝事,甚至连宗室里都没有一个能站出来稳定局面的人,也只能来靠这些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