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默尔合拢赌厅的大门,嘶了口气,室外的冷气穿过撕碎成布条的衬衫,他上身衣不蔽体,和没穿有的一比。

    沿着走廊,慢慢走了十几米。

    后方赌厅大门再次打开,洛瑞借口出来上厕所,准确地堵在他下楼的阶梯前。

    莱默尔脸颊被冻的发红,左右脸像用粉彩毛刷画了两个粉色小苹果,明丽色泽修饰了五官轮廓的桀骜,和刚刚硬气的样子又有不同。

    “很冷吗?你住在哪里?”洛瑞反手脱下外套,披在莱默尔身上。

    莱默尔惊讶地微张唇口,迟钝了几秒后羞赧地道:“谢,谢谢,您。”

    洛瑞这才有缘听见他的嗓音,和外表的清冷截然不同,是令他头皮发麻的性感低音炮。

    “刚才在赌厅的事…我该怎么报答您。”

    莱默尔主动提起此事。

    作为一个骄傲的人,洛瑞认定莱默尔对自己芳心暗许,不然在场那么多雌性,为何他偏偏求自己,只对自己一个人特殊?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莱默尔,评估此次英雄救美的收获。

    莱默尔被他看得久了,难为情地轻轻扯紧他送的外套,遮掩衣服破洞里露出的白皙皮肤,却不知越挡越惹人在意,笨拙的姿势在单纯的色气上增加了几分可爱和纯情。

    稀罕,想尝尝。

    洛瑞压下心中升起的可怕欲望,他还没有急色到将人就地正法。

    “我今天不选床伴。”洛瑞凑近莱默尔耳边,轻盈地说。

    莱默尔别过通红的脸,从裤袋里拉出一串钥匙扣,上面有三枚钥匙,解下其中一枚塞进了洛瑞手中。

    洛瑞轻轻笑了,揉了揉莱默尔的脑勺,从容不迫地印下一吻在紧贴眼角的泪痣上,才放他回去。

    回到赌厅,洛瑞故意喝了很多酒,假托身体不适,没有选床伴。

    参孙的秘书给每对伴侣准备了房间,因为洛瑞不舒服,给他安排了最接近楼道的那间,方便医务室坐班的医生随时上来看。

    晚上,走道里灯灭,靠近楼道的房间门静悄悄地开启,一道黑黢黢的人影从里面溜出来,把门锁死,挂上了“请勿打扰”的牌子。

    人影去到家宠居住的楼层,大多数家宠今晚都要陪客,是以这一层格外的安静。

    廊道两侧都有房间,他打灯照了照手里的钥匙,找到相应门牌号,把钥匙插进去一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