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够,在艾克西蒙独身进来时,重重冲击对方的意识,等级不如参孙的二皇子,昏厥时间足以让耳钉引爆。
计划有太多草率的地方。
莱默尔寂寞地坐在沙发上,感受着一阵一阵的头晕和幻觉,他从没想过在人生的二十余岁,他会清晰孤独地体验,自身逐渐走向死亡的过程。
这世间还有很多美好,他没去看过。
门外的脚步和钥匙插进锁孔里旋转的清脆声音勾起他的注意。
莱默尔用尽最后的精力,凝神屏息看着门口。
木门推开了。
吖——
却没有人进来。
空档的时间一下拉得尤其漫长,莱默尔呆滞地望着门口,心掉回了肚子里,被沉闷地吞噬。
“我道是谁,那么多猜想里,却唯独没有过你,一个生病的多愁善感的俘虏雄性,用这个身份,能约我到这里,你,很拼。”
人未至,声先来。
艾克西蒙把玩着一个漆黑小物件,哑光皮鞋踩进了拉斐尔的办公室内。
那枚球形的黑色小物件引起了莱默尔的不适感,他本能地看向那个东西,艾克西蒙和蔼笑笑,启动了物件的开关。
莱默尔的意识被同频率的波长瞬间切割出几个可怖的伤口。
“啊…”
他仰起脖颈,散空的瞳孔无力地颤抖,直挺了几秒,便重重软倒在沙发上。
艾克西蒙的脚步声或远或近,慢慢地踢踏,最终停留在沙发边。
莱默尔模模糊糊的视野里,出现那英俊深邃的五官,棕发理得很好,浅棕的双目在窗外雪白的映射下,浮现出迷幻的浅浅光晕,像金色,又像橘色的蜜糖。
“莱默尔,谁派你来勾引我?阿贝尔?还是塞万提斯?”
好痛…
好痛苦,好像下一秒就要死掉了,不想活了,为什么要我在生命的最后时间里受到这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