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眼看就要起来,谁也没注意到,一旁的朱娟莉小脸发白地看着黑t恤人群后,旁边台子上一个白t恤的男子。因为这边摆开了场子,附近的客人早都退开一空,但这个男子却仍然稳稳地坐在那里,一口一口地抿着杯子中的啤酒。
男子挺俊的样子,只不过气质上有些冷森,喝着酒,一双桃花眼却如狼一般盯着小脸发白的朱娟莉,如同看一只瑟瑟发抖的小兔子。这时候,保安的头儿这时也注意到了这个男子,脸色也就有些不好看起来,却是对那男子叫道:“环哥,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这场子可是强子哥罩的……”
“你不用抬阿强来压我,我也不为难你,让那女孩子跟我走!”男子说着,就站了起来,身材修长中带着健硕,端一是副好皮囊。手指的方向,正是小脸儿苍白的朱娟莉。
保安头儿看了一眼男子,又看了一眼朱娟莉,脸上就显出为难来,却没有作声。他既然来罩这个场子,自然不能说让朱娟莉出去,否则以后谁还敢来这里跳舞。
“做不了主是吧?那可不是我不给你面子!今天我带了二十四个黑仔,你全放倒了,我走人!”男子轻声笑道:“否则,我的人可不能给人白打,鹏子,刚才伤着了没?”后一句话却是问刚才被路燕凯踏了一脚的那个小伙子。
那家伙也机灵,如何不明白环哥问他是什么意思,当时就抚着腰道:“这一脚真狠,几乎踏断了腰……我得去验验伤!而且,这脸上的伤麻麻的,不知道那女人有没有给指甲上喂毒……”明明路燕凯踏得是他的后腰,他却捂着侧腰,扬着一张五道指甲印的脸。旁边的t恤们就哈哈笑起来,肆无忌惮!显然是找茬生事儿。
“明明是你们先打人的!”张莎莎气愤地道。
“是又怎么样?”环哥开口道:“就是欺负你又怎么样?小丫头,今天晚上陪我这兄弟一晚,这事就算揭过去了,不然……哼哼,我切了你男朋友第三条腿!”
“也要你有那个本事才成!”一旁的路燕凯接茬道,莫名其妙地给人爆打一顿,心里的火就可想而知。现在对方又公然地威胁自己的女朋友,泥人也有个土性子,更何况他家也算是有点势力的人家。
“小子,你要为你这话付出代价的!”环哥阴森森地道:“打!”。
二十个黑t恤就蠢蠢欲动地挥舞着甩棍往前逼。
路燕凯此时也红了眼,伸手拉起一个啤酒瓶子,站在在那里。此时,他旁边nice战队的几个小伙子脸色就惨白起来,一个犹豫了一下,拿起一个啤酒瓶,却又飞快地放下,口中道:“燕凯,对不起!我们……”这时另外两个已经叫起来:“这事和我们没关系……”然后就一个跟一个顺着酒吧的墙角溜了出去。
整个战队也就剩下黑三一个在犹豫着。
张莎莎看到这种情景,也不说话,只是红着眼睛,拉起一个啤酒瓶儿,站在路燕凯身边。路燕凯看了她一眼,心下不由一疼,此时已经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之语了。自己倒不要紧,却累了张莎莎。他家虽然在道上有点关系,但远水解不了近渴,事后再怎么找场子,也得先过了这一关再说。他的眼睛不由地瞟向了谢寸官和郭踏虏,他可是知道这二人有身手。不过,身手归身手,谁也不敢保证能干过二十多个手提甩棍的小伙子。
上次在安泰郭踏虏和谢寸官冲出来,一是当时楼道里对方人少,只有十一二个人,而且都是小刀子。现在对方却有二十多个人,而且在路燕凯眼里,一寸长一寸强,甩棍是要强过小刀子的。这时,黑三终于叹了口气儿,拉起一个酒瓶站了过去,他和路燕凯是发小,只要有打一起挨了。谢寸官和郭踏虏也对视了一眼,二人一左一右,往前悄悄地靠近,这种情形,想不出手都不成了。
混战眼看一触即发,就在此时,就听一声尖叫:“住手!”
喊叫的是朱娟莉,这个女孩子此刻脸色苍白,声音发颤:“你放了他们,我跟你走!”她对那个叫环哥的男子道。
男子一愣,然后就笑了起来,笑得肆无忌惮又有些得意。
这个男子叫陆玉环,男起女名,一般都是家里的宝贝蛋儿。他爹叫陆放天,很豪气的名字,过去是这一片的大混子。陆玉环出生时,陆放天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知道江湖无好路,为了孩子老婆的平安,就渐渐地收手,近几年已经渐渐漂白,做些正经生意。谁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基因的原因,陆玉环长大,却不好好读书,反而对混江湖比较感兴趣,初中毕业就不上学,拉一票朋友混社会。
陆玉环学习不成,干这事却比较有脑子,他组织的团队叫黑风,主要打手都是一帮半大小子,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龄,个个都以心狠手辣敢下手著称,平常每个人都是黑衣银耳环,而他自己却是白衣金耳环,以示区别。
再加上这一片比较成气候的混子,大多都是出自陆放天门下,对于陆玉环,自然都给几份面子。一时间倒给他混得风生水起,成了气候。
不过,陆放天生意做得大,陆玉环从小不缺钱,所以拉一票人也不弄钱,而是以祸害女孩为主。他混外院这一片,外院里的女孩子就成了他的目标之一。每年有新生时,他都会选中目标,或砸钱或恐吓。不过,一般都是砸钱的多,现在的女孩子,很少能扛得住几斤钱的。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恐吓的手段了,直到遇到了朱娟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