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莽古泰听了武讷格的这番话,也连忙出声自请降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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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酋见状,反倒没有立刻便降罪二人,一时之间,汗帐内静至落针可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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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之中,垂手而立的其中五个贝勒,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相觑垂询:“那么此战,到底是胜是败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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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酋也在纠结这个问题,因为他这枭雄般的一生活到最后,曾经不屑一顾的东西,反而成了最为看重的,那便是——脸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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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问题始终紧紧萦绕于他的脑际,怎么也想不明白,也挥之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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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抚顺到萨尔浒再到辽阳,明国一败再败,再激烈的抵抗也被他铁血镇压,无情屠戮,包括戚家军、白杆兵这种明军里面的绝对精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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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为何一座小小的宁远小城,区区数万困兽般的新兵蛋了,却还是抵抗得这般激烈呢?而现在,还要再加上一座两万人都不到的觉华小海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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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朕真的错了吗?是朕屠杀明狗的作法,真的错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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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宁远的坚强,到那个老医者的直面死亡,再到觉华岛上近乎决然的抵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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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让这位从未品尝过兵败滋味的枭雄之心态,于不知不觉间发生了一次悄然的,就连他自已都未曾意识到的转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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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觉华岛的明狗,已无再战之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