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延宗抓住李仁孝左手时候眼眸中的那份掩盖不了的炙热,常北铿心里似乎想起了什么,于是压低了声音问身旁的甄楠竹“:甄兄,他们之间的爱情,会得到西夏皇帝的认可么?”
“我觉得只要是个正常人,基本上都会反对的。”甄楠竹听到常北铿这么说,神色突然黯然,低下了头颅。
听闻甄楠竹这么说,常北铿也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望向站在不远处的徐医士“:看来这样的感情是不容于世的,还是让他们早点放弃比较好吧。”
徐医士听常北铿和甄楠竹如此说,伸出手在嘴边打了一个大大地哈欠“:现在的年轻人呀,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放弃了,哎~”
“这老头儿说什么呢!?”甄楠竹听到徐医士这么说,心里顿时产生了不悦。
常北铿皱了皱眉,走近徐医士,对他躬身拱手道“:徐医士,看您老气宇不凡,想必是有可以指教的地方,不知可否.....”
还没等到常北铿说完就被徐医士直接否定了“:对不起,老夫老眼昏花,耳聋眼花,实在是没听清这位小哥你刚刚说了些什么,能不能麻烦你再说一遍?”
常北铿见到他如此举动,嘴角立刻向右边上扬,并抽搐了几下,不再多说。
甄楠竹凑了一眼李延宗和李仁孝,依旧是那样相对深情地凝望,于是他再次神色凝重的走到徐医士的面前,一本正经地说道“:徐医士,都是千年的王八,你跟我们玩儿什么玄武、啊!”
被甄楠竹这么一说,徐医士立刻瞪大了眼睛,露出一副很是惊讶的表情“:小哥,你刚刚说了些什么呀,老夫耳背得厉害,实在是没有听清楚呀~”
“诶,那边有人的金子掉了,好大一块啊~”就在这时,常北铿突然指着徐医士身后大声喊了一句。
“哪儿、在哪儿?”徐医士一听,立刻转过身四处张望。
见到转身去找寻金子下落的徐医士,甄楠竹眯着眼睛,没好气儿地挤兑了一句“:刚刚是谁说自己耳背得厉害,眼睛又不好使来着?”
“诶......”听到甄楠竹如此语气,徐医士终于意识到自己是上了常北铿的当,于是长吁了一口气,然后徐徐转过身来,瘪着嘴没好气儿地念叨了一句“:老夫是好心提丢了金子的人担心,想不到竟然如此欺骗老夫,哎,真是人心不古咯~”
“您要真是有心,不妨想一个像样点的主意,让那边那两位终成眷属,如何?”常北铿趁机对徐医士说了一句。
徐医士顺着常北铿所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两人竟然还在深情对视,完全没有理会这边刚刚发生的闹剧,不由得撇了撇嘴,抱怨道“:别以为你们声音大老夫就会怕你们,实话给你门说罢,老夫绝对不会帮你们的。”
常北铿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由鼻腔吐出,大约0.9秒之后,再次睁开眼睛,走近徐医士,伸出自己的右手轻轻在他的肩膀拍了两下“:知道么,上一个对我们这样说话的医士,他坟头上的草现在都长得和你一样高了。”
“你、你唬谁呀,草要长到老夫这么高,需要多少年才行啊!!”徐医士的脸上露出了明显的怯意,但还是强绷着脸反驳了一句。
见到徐医士一脸不信的样子,甄楠竹带着蔑视的笑容走近他,将自己和他的脸贴的很近,冷冷地说了一句“:你的坟头草能长多高,我不清楚,不过如果你还继续这样高傲,那么我怕你连坟头长草的机会都没有。”
“你在威胁老夫?!”徐医士的眼珠在眼眶之中快速地转动着,脸上却依旧是显露出一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强硬架势,却不想甄楠竹突然退后了几步,然后从身上掏出一个肚兜快速丢到徐医士的脸上,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甄楠竹就冲着周围大声呼喊道“:欸,大家快来看啊,真是世风日下耶,堂堂医士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将女人的肚兜蒙在脸上,简直是道德沦丧,大家千万要小心啦~”
一瞬间徐医士和常北铿两人就被一大群围了起来,围观的人群中有吃惊的,有窃喜的、有掩面抽泣的,也有捂嘴轻笑的,总之各式各样的表情,让人眼花缭乱,当然最耀眼的还是刚刚将肚兜拿下了,看到被围观的徐医士。
“这.这是...这是污蔑!!!老夫绝对不是这样子的人!!”徐医士的话语显得是那么地苍白无力,而始作俑者的甄楠竹则是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继续对徐医士声泪俱下地控诉“:就在昨天晚上,我家阿花就被他给侮辱了...她才只有六岁,呜呜、她还是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