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声音有些许轻快,夏冰猜测他是又喝酒了。
“你不在家啊?”
“嗯。”
夏冰忧心忡忡道:“小韩啊,虽然禁欲对你这种血气方刚的年纪来说确实难了点,人都说男人三十猛如虎,可为了浇灭心中欲.望的火种就用酒来压制人类的本性,这着实不是个好的办法啊。”
韩骕:“......”
过了几秒:“你脑子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那你是为什么喝酒?和什么人?”
韩骕简明地回了几句:“跟茆阳,聊些工作上的事。”
“哦。”夏冰没当回事,兴冲冲地夸夸其谈起张铭买的纸比她的便宜两块,自己如何发现又要了链接的“光荣事迹”。
正对着不远处一扇巨大的窗户,外面就是种植的树木,才进夏,竟然能依稀听见几声蝉叫,诺大的廊道里,只有她一个人,每说一句话甚至还有回音。夏冰不知怎么的,明明早上才离开,却突然有点想他了,抱着手机怎么都不肯挂。
临到最后,还别别扭扭小声说了句:“我想你了。”
不知韩骕听没听见,只叹了口气,悠长的嘱咐从那边传来:“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总冒冒失失的。”
最后还将她批评一通,夏冰甚感不服气,把手机拿到面前隔着屏幕假装对他做了个鬼脸,才结束了通话。
揣进兜里,离开,刚想转身回去,发现张铭不知什么时候跟来了,正躲在墙角,不怀好意地看着她。
“韩师兄这是喝多了?”
“嗯。”夏冰故作沉思后又仰天长叹:“你说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一直处在这半醉半醒的状态呢,这该死的低音炮竟然格外的迷人。”
张铭嫌弃地看着她:“你还是闭嘴吧,别说话,说也一个人对着墙角说,别让人听见,简直破坏气氛。”
夏冰疑惑,她说的难道不对吗?
重返教室,锁上门,俩人便一起回了宿舍。
洗完澡,夏冰一直反复询问其他三个人自己明天该不该回去,张铭一本正经且严肃地给她答案:“冰儿,虽说韩师兄是个好男人,但男女之道不是简简单单的好与不好就能解释的,你不能这么依赖他,才一天没见就忍不住了。”说到最后,恢复本性,吼着问,“几天不见会死啊。”
死当然是不会死,夏冰看着眼前比自己还激动的舍友,慢悠悠开口:“我竟然在这里听一个母胎单身跟我讲男女之道,有点不靠谱啊。”
“......反正你就是必须跟我在这边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