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自之前接到消息说他们爷俩都被绑了扭送进了王家祠堂,老太太当时就晕过去了。

    这会子虽醒了,可是躺在床上也跟半死人似的,早已失了分寸。

    范氏和朱氏陪在马氏床边,也是惶惶不安,屋子里啜泣声不止。

    还有几个本家的大娘婶婶也赶过来了,留在东屋里陪着……

    陶四喜没有在东屋待,本就心烦意乱,再待在那里听她们无助的哭泣和抱怨,她会更加烦躁。

    还不如守在这院子门口等前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

    过了好一阵,堂伯陶海生急吼吼回来了。

    “海生大伯,情况咋样了?”陶四喜赶紧迎了上去,问。

    陶海生面色凝重,“情况不妙,你奶在屋里吧?咱进屋再说!”

    ……

    “啥?王老虎要咱家赔多少银子?五百两?他咋不去抢,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还让不让人活了!”

    东屋里,听完陶海生带回的消息,马氏气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屋里的其他人也都惊得瞠目结舌。

    朱氏赶紧附和道:“对,娘说的对,这就是把人往死路上赶啊,我家大明爹被他们王家人打得还躺在床上呢,这笔医药钱又该找谁要?”

    范氏也是抹着泪道:“王家太欺负人了,若不是他们羞辱大平爹在先,他也不会一时冲动去挖水坝……”

    陶大兰咬着牙忿忿道:“那水坝是纸糊的么?我爹几锄头下去就破了,不是说洪田村的人每年都修缮么?都是骗人的谎话!”

    屋子里妇人们的谴责一波高过一波,陶四喜则是秀眉紧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