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再胡说……”
“哦?怎样?”曲芜止住笑声,面具下的眼角微微弯起,“你又能奈我何呢?”
是了,现在曲芜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白衣女子修为被压制的确拿她没办法。
她愤然收起剑,不再管曲芜,扭头便向外走。
闹归闹,曲芜也没忘了自身的处境。见白衣女子不理自己,便也不再打趣。
她心满意足理了理被弄皱的衣袖,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安静的石道内,两名女子一前一后地走着,烛光打在她们的身上,远远看去好像散开了一圈光晕。
曲芜偷偷瞥了一眼走在前方沉默不语的应予歆,总觉得无趣,于是开口道:“这里就我们两个人,你都不打算和我说说话吗?”
应予歆不作声。
曲芜继续道:“万一咱们走不出去,你可就要在这里和我相伴终老了。可你想,我们的寿命那么漫长,这里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总有一天要和我熟识的,对吧?”
应予歆仍然不作声。
呵,不信让你开不了口。
曲芜锲而不舍,又说:“那你也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杀莫寒光吗?”
她都做好再次被无视的心里准备了,就听应予歆忽然道:“为何?”
她又想得寸进尺了,故意绕弯子道:“你先猜一猜?”
换来的是对方的沉默。
无趣。曲芜腹诽一句。
随即开口,冷声道:“他强掳幼女,圈养猛兽,又在后山凿了个密室,让幼女与野兽在其中搏斗。”
其实哪里是搏斗,根本就是单方面的屠杀。曲芜是亲眼见过的,甚至就连她自己也差点成为野兽的口粮。
“你说的都是真的?”白衣女子听完蹙紧眉头。
“句句属实,信不信由你。”
她看着白衣女子冷下来的脸色,轻笑了一声,又说:“他自诩正道,人们便把他当作正道,有些人还主动把家里幼女送去莫家,美其名曰结仙缘,殊不知自家女儿最后连尸骨都进了野兽的肚子里。你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正道,这等手段,比起魔修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