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予歆问:“你能认出这字?”
曲芜点点头,“小时候家中长辈教过,所以还记得一些。”
她说的坦然,显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应予歆听后却神情微怔。
如今世道,认识古语的人,说是寥寥无几也不为过。只因上古众神陨落万年,古迹消失殆尽,就算习得了古语也不会用到。可这个人不仅从小便有人教授,似乎还认为这件事情理所当然。
应予歆薄唇轻抿,看向低头抚摸长剑的人,不由得再次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曲芜对她的心思全然不知,注意力都在手中的这把长剑上。
之前几次相遇还从没细看过,现在总算可以好好瞧一瞧这把一看就不是俗物的长剑。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剑对她有种莫名的亲和力。
曲芜试着握紧剑柄,向其中注入真气。
就像被什么引导着一样,真气自然而然地融入,随即缓缓扩散至整个剑身,是十分契合的感觉。
一种从未有过的共鸣感在曲芜心底激荡,她被这种感觉指引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摆好了持剑的姿势,对准远方的树木一挥而下。
“砰”的一声,那足够一人环抱的树木应声炸裂,碎木屑卷着残叶在空中不住打转。
一同打转的,还有丹田内的真气。
感受着真气的流逝,曲芜微微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说是抽空,就真的一点也不给人留?
曲芜有些郁闷,明明刚才的感觉很好,还以为这次能成的。
“别急,慢慢来。”应予歆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背后。
“可我没有真气了。”曲芜试图用眼神传递她的委屈。
“休息片刻继续。”应予歆声音不冷不热的,曲芜扁扁嘴,心里道了句无情。
忽然,她心念一动,不知又想出了什么,眼中光芒闪烁两下,软着声音道:“师尊,你可不可以再教我一次?这套剑法真的太难了。”
应予歆点头,从她手里接过剑为她示范,一边说道:“真气要凝成细流,注入的时候要慢,定不可心急。”
随着她话音落下,只见剑身光芒大盛,那光华宛如实质一般,竟然开始流动起来,随着剑身的舞动留下淡淡的光尾,围绕在应予歆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