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曲芜再也没见过顾思年,她向卿秀打听,卿秀说内门确实有这么个人,平日里不喜欢和人说话,整日整日把自己困在丹药堂里,谁也不知道他在捣鼓些什么。

    曲芜问:“他一直都是这副阴柔的样子吗?”

    卿秀说:“不是的,说来也奇怪,顾师兄从前为人爽朗又直率,明明很喜欢和弟子们打成一片,不知为什么,自从下山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不仅性格变得阴晴不定,就连举手投足也变了个样。”

    听卿秀一说,曲芜心中有了些猜测,但苦于没有见顾思年的机会,只好把想法暂且搁置。

    内门考核临近,每个弟子都更加努力地修炼练习,都希望可以在内门考核中大放异彩,能够被长老选中。

    徐玉贞也不例外,这日硬是拉着曲芜来了剑场。曲芜本不想来,奈何徐玉贞坚持不懈,她被吵得无心修炼,无奈下只好答应。

    “我刚才看见与你同住的那个人,是不是林囡啊?”徐玉贞问。

    “我没和她说过话,不知道她的名字。”曲芜回道。

    徐玉贞说:“那就是了,早就听说她特别孤僻,不喜欢和人交往,连同族都几乎不与她往来,你和她同住竟然也忍得了?”

    “还好,互不打扰,倒是乐的清闲自在。”曲芜满不在意,说:“你还知道她什么,和我讲讲。”

    徐玉贞想了一会儿,说:“我只知道她也在外门待了很多年,似乎是因为仙根有缺陷,再加上生母出身卑微,所以不受家族喜欢,也没怎么得到过家族的帮助,就那么磨磨蹭蹭地修炼,也不知道如今到了什么境界。”

    原来还有这么一层原因在,但她每夜都独自跑出去又是为什么?

    曲芜把想法问了徐玉贞,徐玉贞同样奇怪。

    “你说她每夜都不在住处?那真是奇了,难道她也和我一样有长老令牌?”

    曲芜摇摇头,“不像,我从没见过她用灵石修炼。”

    “那真是稀奇了,最近遇见的怪人还真多。”

    说话间,两人已经穿过了藏书阁,走到了剑场。

    时候还早,剑场上稀稀拉拉地只有几个弟子,分散在各处各自练习,曲芜和徐玉贞也找了个片空地,切磋论剑。

    说是切磋实际上就是徐玉贞单方面被打。

    曲芜的剑技都是在战斗中练出来的,一旦剑出,必要拼出个你死我亡,故而她挥剑角度刁钻,一招一式直取要害,常常打得徐玉贞措手不及。

    反观徐玉贞,虽然练的也是有模有样却缺了些狠厉。

    “不打了不打了。”徐玉贞收起剑,揉了揉手臂。她刚才被曲芜一剑拍过来,来不及回挡,只好抬起手硬生生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