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回家睡上一晚的冷静时间,阿砾总算抚平自己竹马那颗直球给自己内心造成的激荡。
既然不是觉得自己不可爱的话……那就好心地原谅他之前的操作吧。
这么想着,来到侦探社打卡的阿砾不由又往乱步的方向望去,跟他对上视线时乱步恰好张开嘴巴准备迎接薯片,见状‘啊’的停了一下,传递出疑惑的眼神。
或许是傲娇心作祟,这位戴着猫耳发箍的少女抖了抖肩膀,旋即跟个别扭的猫咪一样飞快转头,坚决不跟他搭话。
——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跟他说话了,谁让他、谁让他居然那么直接说自己超可爱!
“嘿嘿嘿……”
感觉心底有点软软的痒,阿砾猝不及防地就捧着脸笑了起来。
隔壁正对着她那张笑脸出现的谷崎,浑身就是一个激灵。
这奇怪的氛围吓得他整个人都不怎么好,不禁偷偷摸摸地凑到同龄人敦的旁边问:“砾小姐这是跟乱步先生又闹别扭了吗?还是……脑袋出了问题,竟然会笑成这样?”
谷崎表示自己只习惯少女的恶鬼表情,对于这样甜美得冒花的状态适应不能——总有种自己随时会遭殃的预感。
路过的敦闻言看了阿砾一眼,眨眨眼睛,抱着文件微笑道:“我想应该遇见什么开心的事了吧。”
她那快乐得仿佛能溢出空气的模样,连他都被感染似的觉得世界变得明亮起来。
不过有件事情还是要告诉好伙伴的。
“对了谷崎先生,最好不要背着砾小姐说她坏话哦。”入社没几个月,就已经对阿砾为人知根知底的敦悄咪咪地跟谷崎交头接耳:“不然会被她惩罚的。”
最怕说什么就来什么,敦话音刚落,那道清甜悦耳的嗓音便响了起来:“谷崎!”
做贼心虚的谷崎瞬间挺直腰板,像被点名的小学生一样大喊:“到!”
突然发出这么大的音量,致使阿砾不由得奇奇怪怪地看了发色明艳的橘发青年一眼,盯得他狂飙冷汗:“干嘛这么紧张,你刚才是讲我坏话了?”
如果此刻有一块显微镜用来放大,绝对能看清谷崎浑身的寒毛都被吓得炸了开来,不愧是全侦探社最凶狠的女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不对劲。
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除非谷崎他想要原地去世。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发誓对砾小姐绝对忠诚!”谷崎如此发着对他而言的‘毒誓’,却是眼神发直死盯着虚空的某处,并不敢直视少女的眼睛。
谁知这话给了他亲爱的妹妹戏弄他的机会,那穿着水手服的黑长直少女立马托着腮意味深长:“啊呀,哥哥大人明明昨晚不是这么说的呢——说无论怎样都只会‘忠诚’地听直美的话。”
谷崎欲哭无泪地恳求爱捉弄他的家妹:“直美,你不要送我去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