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古木制大床在剧烈的摇晃下发出吱吱的声音,从帷帐里探出的一只手,手腕的位置带着明显的红痕,还残留着淡淡的指印,以雌虫强大的自愈能力,几个小时后依然能看到红印子,可想而知安德鲁斯所用的力道到底有多重。
手指死死地绞扯着雪白的床单,雷欧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只是在雄虫刻意的折磨下,才无法控制地闷哼出声,快要被淹没的感觉,让雷欧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难受吗,要是难受的话你可以叫出来,我的元帅。”耳边响起雄虫恶劣的笑声,被雄虫翻来覆去整整一个晚上的元帅,终于忍不住瞪了一眼回来后直接将他往房间里带的亲王,同时咬紧牙关试图不让自己再发再那么一点叫声。
‘叫出声来的话,我就让你三天下不了床,这是我对你的惩罚。’他很清楚安德鲁斯一向说到做到,尤其是在惩罚他方面。亲王从来不容许自己的反抗,只要他露出那么一点想反抗的苗头,安德鲁斯就会将他往死里折腾,直到他忍不住哭泣求饶,才会吻着他的泪水放过他。
从皇宫离开后,他就被安德鲁斯一直拖着走上了悬浮车,雷欧知道自己再反抗也是没用作用,就干脆顺着安德鲁斯的意思,被他带回自己的行宫,然后他们就在这张床上,一待就是一整夜。
安德鲁斯在他身上玩了很多花样,还恶劣的不许他发出声音,一旦出声就会以更凶狠对待他,他似乎很喜欢看自己忍耐的样子。
雌虫身体强壮,孕雌也也同样。人类雌性怀孕前三个月不适宜激烈的□□,虫族就没这方面的限制,或者说这方面的限制时间并不长,大概只需要在刚怀上蛋那十来天多加注意就可以,发现自己怀上蛋的时候,雷欧想尽办法避开安德鲁斯,也是这个原因。
雌虫整个孕期大约需要六个月,前五个月并不显怀,身体状况跟普通雌虫没什么区别,跟雄主适应的运动不但不会对虫蛋不利,而且还可以让虫蛋得到来自雄父的灌溉,对小虫崽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雷欧已经怀蛋四月有余,还没到显怀的时候,也过了最脆弱的阶段,反而感官会变得更加敏锐,安德鲁斯的惩罚已经让他游走在失控的边沿。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在身上累积,让雷欧已经达到了难以忍受的阈值,不知道这是已经习惯了忍耐的下意识动作,还是他不想在安德鲁斯面前暴露更多的脆弱,雷欧死死地咬住牙关,硬是不哼一声,偶尔被迫得狠了,也只是难耐地挪动身体,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被汗水和泪水模糊了眼睛失神地看着前方,差点看不清眼前这只雄虫的模样。
“真漂亮。”低头吮吸着雌虫眼角被迫出来的泪珠,安德鲁斯有种异样的满足感。
元帅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他一定不知道,当他动情的时候,眼睛就像是被一层水气笼罩住般,眼泪潋滟,风情万种,只是这样盯住仿佛就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这时候要是他哭出来,就更容易勾起雄虫施虐的欲望了。
沉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许多后才平息,雷欧躺在床上,失焦的视线落在天花板上,久久未回过神来,前段时间因为战争的缘故,安德鲁斯也会适可而止,现在回到中央星,回到他的行宫,他就没了任何顾虑,雷欧快失神了。
布满汗珠的手臂很自然地半他带入怀里,安德鲁斯从背后搂住了他,剧烈的心跳动声从背后传来,刚才那场维持了一整个晚上的惩罚,消耗的不仅仅只是雷欧的体力。这种时候雷欧都是不喜欢说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怀了崽的缘故,倦意上涌,他困了。
“雷欧,你爱我吗。”睡意朦胧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雄虫在问他爱不爱他。只是这怎么可能,安德鲁斯是不会在乎这些的。
“我……”雷欧似乎是说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说,终究无法战胜睡意,沉沉睡了过去,只留下一只听到他答复后,撑起上半身注视着他的雄虫。
安德鲁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一个如此无聊的问题。只是脑海里一闪而过莱恩和拉斐尔相处时的片断,也闪过拉斐尔对莱恩表达爱意的一幕,这个问题也就鬼使神差地被他问了出来。
他好像从来没听过他的元帅说过爱他,然而,雌虫又怎么不会爱雄虫,安德鲁斯觉得会在意这种问题的自己有点傻。
忽略点心底冒出的期待感,安德鲁斯在等待雌虫的示爱,然而等了许多也没听到雌虫的回复,这时他才发现,雷欧已经睡了过去。虽然很想听雷欧说爱他,到底安德鲁斯还是没有吵醒需要此生睡眠的孕雌,只是他没想到,当他打算躺下跟他的元帅一同睡觉的时候,他竟然听到了雌虫的答复。
“不爱了,不想……”雌虫说话的声音很底,后半部份还含糊不清,如果不是如此近的距离,也许安德鲁斯也会错过雷欧的话。
不爱。
他的元帅竟然不爱他,安德鲁斯沉默了片刻,发出低沉的笑声,